歐陽北忙道:“老丈如有主張,便請說吧。”
歐陽北見他麵色愁悶,忙問道:“這位老丈,除你以外,這周遭幾百裡另有誰能識得瓦剌部的筆墨?可否舉薦幾人給我們熟諳?”
歐陽北見他神采有異,忙道:“恕我倆孤陋寡聞,還請直說。”
那老夫望著地下,倒是欲言又止。過了很久,還是搖了點頭,歎道:“達延汗死了,總兵大人死了,當年的豪傑豪傑,都成了過往雲煙。嘿嘿……連我們拔都魯大人也投效敵國去了……還說這些乾甚麼呢?”他悶悶不樂,發了一會呆,徑安閒帳內角落躺下,跟著閉上了眼。
帳中隻餘幾人對坐,倒是李南星、歐陽北、那老夫與他兒子四人。諸人方一坐定,李南星便從懷中取出鹽引,交到那老夫手上,道:“老丈可識得上頭的筆墨?”
世人離了帳篷,那男人一起送了出來。
過了半晌,那老夫遊移道:“這上麵的字大抵與回迴文差不了太多,但卻又不是,我看極有能夠是瓦剌部的筆墨,隻因這達延汗乃是瓦剌部的後嗣,韃靼朝用過很長一段時候的瓦剌,隻是我也不能非常必定。”
姚廣道:“到底這鹽引是如何回事,怎能如此奇特?”
二人離了蓬屋,與世人彙合。
歐陽北見這畫像上此人三綹短髯,神威凜冽,背後還綁了長長的兵刃,模樣頗不平凡。
歐陽北心機急轉,一時卻也理不出眉目,便道:“冇甚麼,我隻是見他這般麵貌,好似天神下凡普通,這纔多看了兩眼。”
李南星聽他說話太怪,不由皺起眉頭,那總兵早已死去多時,若要找他出來扣問詳情,不如把這鹽引一把火燒給他看算了。
歐陽北低聲道:“老丈莫怕,既然跟隨過先皇,那就是我朝大大的豪傑,又豈能治你的罪?想必老丈當年定與韃靼朝達延汗交過手,是也不是?”
世民氣下不由都懊喪不已,隻得歸去鎮上。
那男人見本身父親無禮,歉然道:“對不住,我爹爹向來想說甚麼,便說甚麼,一貫就是這個脾氣,請兩位自便吧!”
那老夫漸漸搖了點頭,忽地又眼中一亮道:“對了,拔都魯,說不定拔都魯大人看得懂……”
那老夫本來擔憂受怕,一聽“達延汗”三字,猛地用力點頭,雙目收回精光,大聲道:“那當然!我跟從先皇出世入死,和達延汗這番賊打了好幾年的仗。他那幫強盜便是化成飛灰,我一眼便能認出。”
歐陽北與李南星二民氣頭都是怦怦直跳,就怕他說出個“不”字,那此次寧夏之行,可就一無所獲了。
李南星不知他父子為何驚駭,忙道:“兩位切莫擔憂,鄙人此次來到此地,純為調查一件舊案而來,絕無他意。”
李南星見他雙眉挑起,好似看出甚麼來了,便問道:“如何了?有何不當之處?”
那男人甫一走進,李南星便向姚廣等人叮嚀道:“請姚保護、兩位師兄到帳外保衛,千萬彆讓閒雜人等走近。”三人承諾一聲,便自行到帳外保護。
李南星與歐陽北叫了幾聲,那老夫卻全不睬睬,隻自顧自地睡了。
那老夫鬆了口氣,道:“這般最好。我年事已老,經不起折騰了。”說著抹抹臉上汗水,一幅驚魂不決的模樣。
李南星點了點頭,不再多問,便與那男人揮手道彆。
白梅見他二人神采鬱鬱,奇道:“如何啦?冇問出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