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克寒麵露淺笑,道:“張真人,承讓了。”隻見他手中柳枝一鬆,竟然施施然嵌在玄鐵重劍的劍鋒以內,並不掉下。
須知張道炎重劍剛猛非常,蕭克寒竟能以荏弱有力的柳枝接下這等悍猛一擊,實在是不成思議。
蕭克寒聽出陳道玄語帶指責,便哈哈一笑,道:“陳真人是說我使詐麼?”
陳道鉉既已曉得蕭克寒袖中暗勁傷人的款式,想要破解也不是難事,隻要逼迫他雙手都亮出來抵擋,得空暗中利用袖中之力傷人,那這一戰就有贏的掌控。
陳道鉉緩緩走向前去,來參加中,傲然看著蕭克寒。
蕭克寒卻還是手中晃著再次折的一根柳枝,雙眼微睜,就當陳道鉉不存在普通。
世人見這玄鐵重劍重達數十斤,在張道炎手中卻有如鎮宅寶劍般輕若無物,都不由為他這等神力鼓掌喝采。
歐陽北見狀心中起疑,靠近陳道玄低聲問道:“道爺看來另有些憂心,莫非擔憂張真人這儘力一劍還不敷於禮服對方?”
陳道玄再次點頭道:“貧道擔憂的恰是他這一劍傾瀉儘力,過猶不及啊!”
再說一旁觀戰的世人離得近的,都被灰塵給嗆住鼻喉,張道炎劍上熱風把臉給吹的熱辣辣,足見這劍的力道如何。
陳道玄微微點頭,道:“倒也不是,單以力道論,當世恐無其他劍式足與我師弟的重劍對抗。”
場中一人是笑傲武林的得道真人,一人是稱雄東海的“劍神”掌門,這一番龍爭虎鬥,當今之世也實屬罕見。
張道炎親身臨敵,又豈能不知蕭克寒使詐,隻是他僅憑一根柳枝就敢與本身的重劍放對,豈能再指他作弊?隻好苦笑道:“師兄千萬謹慎。”
歐陽北、孟東庭、陳道鉉等人見張道炎玄鐵重劍氣勢澎湃,大開大合,卻連蕭克寒的毫毛都冇傷都一根,心下都不由得悄悄起急。
想到這裡,他盤算主張,自傲已有八成克敵製勝的但願,當下深深吐納,元氣自丹田驚濤拍岸般湧上,紮穩下盤,緩緩推出一掌。
陳道玄哼了一聲,道:“蕭掌門竟有如此心機,貧道豈能見高人交臂失之?”
先前他見張道炎運足儘力貫於重劍,竟未留一絲真力護住胸腹,倘如有失,必定得敗。
歐陽北正想從人群中走出,俄然一人攔住了他,說道:“歐陽捕頭莫要擔憂,且看貧道撕下這偽君子的子虛麵具。”跟著徐行走了局中。
陳道玄冷冷隧道:“貧道隻傳聞東海派劍法了得,卻不知袖裡乾坤也這般了得。”
公然方纔張道炎出劍時,陳道玄便見到蕭克寒左袖微動,竟是藉著袖中左手的陰勁,趁敵不備之際偷襲張道炎胸腹。
歐陽北有些不安,但又不知成果如何。
張道炎受此一擊,,真氣頓時一滯,重劍所附的內力消逝九成以上,反被蕭克寒借力回崩,把柳枝給嵌入重劍當中。
卻說二人鬥至酣處,張道炎見蕭克寒始終都是迂迴躲閃,並不正麵接招,當下閃出一步,跳到一旁,大聲喝道:“姓蕭的!你剛纔口氣不小,放的是甚麼屁來著?”
此人慈眉善目,超凡脫塵,恰是天師教五真人之一的陳道玄。
歐陽北未曾見過這等妙手的對決,旁觀間隻覺鎮靜非常,忽見一旁陳道鉉眉頭深鎖,竟是麵有憂色。
是以這一戰蕭克寒得勝,能夠講都是仗著心機深沉。他用心在脫手之前,說能用一根柳枝接下重劍,意在激將,為的就是讓張道炎儘力傷敵,卻疏於留力防備,就此著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