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北忙道:“回牛大人的話,我這位朋友名叫孟東庭,與鄙人是存亡至好。”
歐陽北本來好端端地坐著,卻給孟東庭這麼俄然的一笑,嚇得是膽戰心驚。他見眾將眼神中帶著責備之意,大感難堪,忙站起家來,歉然道:“我這位兄弟出去感冒感冒,忍不住噴嚏,勿怪!勿怪!”
此時,垂垂有人也來到了大廳之上,來人或戎裝革履,或寬袍緩帶,見著歐陽北都道:“歐陽校尉,今兒個你氣色不錯啊!”
孟東庭聽來人都稱歐陽北為校尉,不由得一驚,向歐陽北道:“歐陽大哥,你已經……”
他見世人紛繁點頭,又道:“山中立寨,看似敵方難攻,實則己方難守。若我來攻,隻需用火計,大火伸展上山,我再守住下山要道,不需十天,熊大人全軍淹冇。”
牛奔怒道:“胡說八道,戔戔火攻,熊大人早已有備,你不見他決計立寨在溪水之旁嗎?”
孟東庭走到那輿圖跟前,指著熊萬敵的陣形道:“鄙人雖未親赴火線,但照此山中立寨的陣式,自發得高處險要,易守難攻,實在軍兵來往困難,徒增困擾罷了。若真有戰事,山中險道出入不便,如何快速調派軍隊?”
楊成梁本在主位端坐,不覺得意,聽他這般話語也不由得雙眉一軒,說道:“你這年青人說話忒也狂了,你明天倒給我們說出個事理來。”
歐陽北將南京彆離以來的經曆扼要的給孟東庭說了。“孟兄弟,若不是楊侯爺仗義相救,給我請了最好的大夫醫治,你我二人怕是冇有機遇再相見了!”歐陽北不無感慨的說道。
世人施禮道:“見過楊侯爺!”
兩人說話間,一名滿臉正氣、斑白頭髮的老者走了出來,倒是寧遠侯楊成梁到了。
楊成梁一擺手,表示世人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