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還是定時地去殯儀館上班,不過每次都是翻牆出來。聽燕子說,我們殯儀館的大門隻要在早晨纔會開,因為隻要早晨纔有客人上門。我第一天上班的早晨,張慧芳的丈夫來了一次,對她老婆的儀容非常對勁。當晚,張慧芳的屍身就被拉去煉人房火化了。
這女人被他丈夫送來的時候,是懷有身孕的。但以後瘦竹竿把蛇胎取出後,我直接就把女人的肚子給縫合了。如許他丈夫來一看,不是頓時就會發明不對勁麼?
這男童估摸也就四五歲,神采烏青,嘴唇發烏,屍身上已經起了斑點。乍一看,這屍身倒也冇甚麼特彆的,但上前再細心一瞧,就發覺了非常。
見到我們出去,麻老邁展了展眉頭,暴露一絲笑容,衝我點了點頭。
燕子想了想,說:“大抵兩三萬吧,普通如果低於兩萬的,我們不接的。”
燕子就說:“當時二姐是不是還親身看過,卻冇有說甚麼?”
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一大半。本來這繁華殯儀館之以是能存活下來,靠的是接一些特彆的買賣。固然票據比較少,但貴在精,正所謂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嘛。
這確切是我的忽視,應當在縫合前用棉花或者棉布添補的。
“那平時的那些收多少?”
我大吃了一驚,這麼一筆買賣竟然要四萬塊錢!我當初跟三叔跑靈堂,那但是長年跟殯儀館打交道的,熟知此中的代價。這四萬塊錢,不知能抵得上普通殯儀館的多少單買賣了!
肌肉男低聲說:“喏,這兩個是死者的家眷,一個是父親,另一個女的……傳聞是那孩子的繼母。”指了斧正更黑毛膠葛的那兩人。
燕子笑了一聲,說:“你是不是把那張慧芳的肚子給縫上了?”
燕子約莫是冇睡夠,一向在打著哈欠,無精打采的,對於看甚麼屍身倒是冇興趣。我隻好一小我疇昔,那鐵盒子約莫一米來長,半米來寬,盒身很厚,做的很健壯。盒蓋是開著的,往裡頭一看,隻見一具男童的屍身躺在裡頭。
這天早上,我剛從鐵門翻出去,正要去屍妝間,就見燕子劈麵走來,頭髮用粉紅色頭繩紮了,穿一條吵嘴兩色的格子短裙,暴露一條白淨豐腴的大腿,腳下是一雙大紅涼鞋。這燕子也三十好幾的人了,不過這身打扮實在是嫩得能夠,就跟街上那些十七八歲的蜜斯姐似的。
這倒也挺好的,冇買賣的時候也樂得安逸,歸正人為照拿。
我就小聲問肌肉男,這屋裡頭都是些甚麼人。
在這瘦子中間,還坐著個年青人,看著也就二十來歲,臉很白,嘴唇上兩撇淡淡的髯毛,神采卻非常莊嚴,板著臉端坐在那邊,腰身挺得筆挺,正閉目養神。
我吸了一口寒氣,說這實在是太高了吧,這跟搶錢也冇甚麼彆離了。
再看和黑毛膠葛的那兩小我,一個是其中年男人,神采焦黃,額頭上滿是盜汗,看破戴像是挺繁華的。另一個則是個打扮非常妖豔的女人,死命抓著黑毛的胳膊不放,大聲要求,就差跪下了。
跟著燕子,轉過幾個彎,就到了前麵的待客堂。這待客堂倒是比其他房舍要氣度些,是個兩層樓。我們沿著樓梯上到二樓,就見裡頭擺著沙發、茶幾等東西,乃至櫃子上還擺了個電視,隻是非常老式了,都不曉得是多少年前的款,能不能用也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