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還是女生的!氣煞我也!_論照相之類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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⒀孫皓(243―283)三國時吳國最後的天子。在位時淫侈殘暴,常隨便殛斃臣下和宮人,或剝人麵,或鑿人眼,無所不消其極。降晉後封歸命侯。據《世說新語・排調》載:晉武帝有一次問他:“聞南人好作《爾汝歌》,頗能為乎?”他正在喝酒,立即舉杯對武帝唱道:“昔與汝為鄰,今與汝為臣,上汝一杯酒,令汝壽萬春。”

②S城指作者的出世地紹興。

一質料之類

Th.Lipps⑿在他那《倫理學的底子題目》中,說過如許意義的話。就是凡是人主,也輕易變成仆從,因為他一麵既承認可做仆人,一麵就當然承認可做仆從,以是能力一墜,就斷念塌地,昂首帖耳於新仆人之前了。那書可惜我不在手頭,隻記得一個粗心,幸虧中國已經有了譯本,固然是節譯,這些話應當存在的罷。用究竟來證明這實際的最明顯的例是孫皓⒀,治吳時候,如此嬌縱酷虐的暴主,一降晉,倒是如此卑鄙無恥的主子。中國常語說,臨下驕者事上必諂,也就是看破了這把戲的話。但表示得最澈底的卻莫如“求己圖”,將來中國如要印《畫圖倫理學的底子題目》,這實在是一張極好的插畫,就是天下上最巨大的諷刺畫家也千萬想不到,畫不出的。

印度的詩聖泰戈爾⒄先生光臨中國之際,像一大瓶好香水似地很熏上了幾位先生們以文氣和玄氣,但是夠到陪坐祝壽的程度的卻隻要一名梅蘭芳君:兩國的藝術家的握手。待到這位老墨客改姓換名,化為“竺震旦”,分開了近於他的抱負境的這震旦以後,震旦詩賢頭上的印度帽也不大瞥見了,報章上也很少記他的動靜,而裝潢這近於抱負境的震旦者,也仍舊隻要那巍然地掛在拍照館玻璃窗裡的一張“天女散花圖”或“黛玉葬花圖”。

⒆淮爾特(O.Wilde,1856―1900)通譯王爾德,英國唯美派作家。著有《莎樂美》、《溫德米夫人的扇子》等。

但是,S城人卻彷彿不甚愛拍照,因為精力要被照去的,以是運氣恰好的時候,尤不宜照,而精力則一名“威光”:我當時所曉得的隻要這一點。直到近年來,才又聽到世上有因為怕失了元氣而永不沐浴的名流,元氣約莫就是威光罷,那麼,我所曉得的就更多了:中國人的精力一名威光即元氣,是照得去,洗得下的。

(24)“識荊”語出唐朝李白的《與韓荊州書》:“生不消封萬戶侯,但願一識韓荊州。”厥後就用“識荊”作為初度識麵的敬辭。

(26)“如夫人”即小老婆,語出《左傳》僖公十七年。

⒁梅蘭芳(1894―1961)名瀾,字畹華,江蘇泰州人,京劇藝術家。他是扮演旦角的男演員,在京劇演出藝術方麵有首要成績。

戈爾基(1868―1936)通譯高爾基,蘇聯無產階層作家。著有長篇小說《福瑪・高爾傑耶夫》、《母親》和自傳體三部曲《童年》、《在人間》、《我的大學》等。

一九二四年十一月十一日。======================================

同性大略相愛。寺人隻能使彆人放心,決冇有人愛他,因為他是無性了,――借使我用了這“無”字還不算甚麼語病。但是也便可見固然最難放心,但是最寶貴的是男人扮女人了,因為從兩性看來,都近於同性,男人瞥見“扮女人”,女人瞥見“男人扮”,以是這就永久掛在拍照館的玻璃窗裡,掛在百姓的心中。本國冇有如許的完整的藝術家,以是隻好任憑那些捏錘鑿,調采色,弄墨水的人們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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