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蘇白夢渾身一顫,倉猝擺手道:“太子殿下叮嚀好了,妾身冇有要說的,妾身不太舒暢,想去前麵歇著!”
冇有太子的答應,這幫子下人哪個再敢跟著?
望著蘇白夢眼裡有一絲惶恐閃過,離風把目光又投向阿誰宮女牡丹半晌。
“都下去做事吧!”
前身那哥們,可真夠窩囊的!
偌大的東宮殿,一無幫他梳理政務的署官,二無看家護院的府兵。
她萬冇想到,這放逐兩年的太子,一返來就在央和殿外殺人,不但強行圓房,眼下還把皇後孃孃的侍衛長給閹了。
就是那些皇子出來偷偷逛個青樓喝個花酒,也有一班侍衛跟著的。
哪怕他窩囊透頂,但皇家還是要麵子的,哪有一輛車子四周活動?
在一浪高過一浪的慘叫聲裡,離風慢斯層次地用完了膳。
再說,阿誰窩囊廢還在放逐期間,就是期滿,那也是先回東宮殿,再向天子覆命。
“太子殿下,你要去那裡?”
牡丹雙膝一軟,就在離風麵前跪了下來。
蘇白夢眼中閃現一抹驚駭。
唐夫人一怔,遊移道:“我唐家多年未曾參與交際,有誰還奇怪我這過了氣的天乘府?”
她冇想到,常日那麼頹廢昏庸,怯懦怕事的太子,竟然有如此深的城府和智謀。
本來對太子極其討厭的玥玨,一聽另有人冒充太子,這不是明擺著噁心唐家的嗎?
“哥們!”
“這姓梁的哥倆,送外務府,刷個馬桶,倒個尿盆還是能用得上的。”
“有人求見?”
麵對離風的俄然一問,蘇白夢身子一顫,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那十來個宮女和侍衛,另有雜役們,也個個都是吊兒郎當、陰奉陽違的貨品。
不一刻,各自散了的侍衛和宮女們內裡,已經有人偷偷地從後門溜了出去,也有人溜進了後院偏殿。
這一句,差點讓牡丹當場尿了。
好叫那些鄙棄天乘府的人看看,唐家固然冇了男丁,但也不是好惹的。
玥玨眉頭一皺,目光看向前來稟報的下人。
離風咧咧嘴,又自語道:“放心投胎去吧,這東宮殿你鎮不住,你喪失的,老子更加替你找返來……”
客堂的正廳裡,俄然下人來報,“稟夫人,內裡有人求見。”
“哼!”
“奴婢,曉得了!”
離風更是,一身赤紅蟠龍太子袍的烘托下,更顯得是貴氣實足。
如果有人假借太子名頭來捉弄唐家,天乘府儘可斬殺這類無聊之徒。
此言一出,差點引發鬨堂大笑。
“亂棍打死算了!”
不過,俄然又沉著下來的唐夫人,猜疑地望著廳外,對已經拿著棍棒的幾個下人說道:“莫要莽撞,既然說了太子,你們去問問,有何信物證明來者就是當朝離風太子?”
特彆是太子嬪蘇白夢身邊的宮女牡丹,就是第一個去坤寧宮向皇後蘇緹報信的。
離風這話,死死地拿捏住了蘇家的命門。
離風麵對著這群下人,還真懶得再說甚麼?
“轟走得了!”
就這一頓飯的工夫,皇後蘇緹坤寧宮的侍衛長龐呈,東宮殿管家梁興,東宮殿門房梁慶三人,已經被閹割利索。
冒充太子本就是極刑,而唐家也藉此出一口被捉弄的惡氣。
看來,如果冇這番雷霆手腕,這些人還真不拿他這個太子當回事。
自從唐南昭身後,這天乘府也就隻剩秘聞了,除了宮裡定時送來祿米以外,再鮮有人喜愛這個已經冇有了氣力的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