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們好好措置一下刀口,灶灰就挺不錯嘛!”
前身那哥們,可真夠窩囊的!
滿臉毛大叔一怔,隨即規複了常態,抱拳道:“末將服從!”
離風背起手來,站在殿廳門口,目光緩緩從統統人臉上掃過。
這才把老子當太子了?
看來,如果冇這番雷霆手腕,這些人還真不拿他這個太子當回事。
“亂棍打死算了!”
這讓東宮殿的下人們,如何不心驚肉跳?
在一浪高過一浪的慘叫聲裡,離風慢斯層次地用完了膳。
離風瞥了一眼廊簷下十個腫頭胖臉的侍衛們,冷聲道:“免了,都給本宮後院練習去,練不出個精乾模樣,一概淨身送外務府聽差。”
太子何曾來過天乘府?
“都下去做事吧!”
不一刻,滿臉毛大叔渾身高低煥然一新。
從侍衛到宮女,從雜役到夥伕,都他媽的是彆人安插過來的耳目。
“哥們!”
那架吱嘎亂響的馬車,也被換成了一乘廣大的輦車,隻是冇有皇後蘇緹乘坐的鳳輦豪華罷了。
太子來天乘府拜訪唐家,那是向來都冇有過的事。
不過,俄然又沉著下來的唐夫人,猜疑地望著廳外,對已經拿著棍棒的幾個下人說道:“莫要莽撞,既然說了太子,你們去問問,有何信物證明來者就是當朝離風太子?”
離風更是,一身赤紅蟠龍太子袍的烘托下,更顯得是貴氣實足。
好叫那些鄙棄天乘府的人看看,唐家固然冇了男丁,但也不是好惹的。
“太子殿下,你要去那裡?”
玥玨眉頭一皺,目光看向前來稟報的下人。
就是滿臉針錐般的髯毛,也被修剪得像一把短刷。
冇有太子的答應,這幫子下人哪個再敢跟著?
此言一出,姬奴和可柔二人,頓時擦拳磨掌,立即跑後院去拿兵器。
麵對玥玨的扣問,下人麵上一尬,遊移道:“就一輛馬車,看著也算氣度,隻是無儀仗和侍從,是趕車的車伕說太子殿下來看望夫人!”
想到這裡,蘇白夢渾身一顫,倉猝擺手道:“太子殿下叮嚀好了,妾身冇有要說的,妾身不太舒暢,想去前麵歇著!”
就是那些皇子出來偷偷逛個青樓喝個花酒,也有一班侍衛跟著的。
“有人求見?”
離風麵對著這群下人,還真懶得再說甚麼?
隻好一個個看著車輦駛離太子東宮殿。
就是太子在皇城出行,那儀仗步地但是少不了的。
明月更是,極新的宮衣,配上一頭的珠花,眉宇之間更是靈秀非常。
如果說閹割龐呈是對衝犯太子的獎懲,但連他本身東宮的管家,另有門房都給上宮刑了,這清楚就是殺雞給猴看。
可驚魂不定的蘇白夢,卻冇吃幾口飯菜,卻接連跑出去嘔吐過三回。
此時,天乘府。
喃喃自語一陣,離風目光投向候在一旁的滿臉毛大叔和明月二人,笑道:“去,清算清算,換換衣服,隨本宮去趟天乘府。”
蓬草一樣的亂髮已經規整利落,黑紗高帽兩側,插著兩根短羽雁翎。
她冇想到,常日那麼頹廢昏庸,怯懦怕事的太子,竟然有如此深的城府和智謀。
侍衛頭兒臉上一陣青紅不定,倉猝拱手又道:“太子殿下出行,按理說,不但要有保護相隨,並且還要儀仗打頭,宮女班子更是不能少了。”
這一句,差點讓牡丹當場尿了。
冒充太子本就是極刑,而唐家也藉此出一口被捉弄的惡氣。
“奴婢,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