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少君又近了兩步,俄然伸手抬起她的臉,睨著她,似要看入她眼底,道:“看來半年時候,愛妃學了很多。”
太後緩緩看了白穆一眼,淺笑道:“孩子,你這幾日連連來哀家這裡,但是有事想伶仃與哀家說一說?”
白穆微微看太後一眼,又頓時垂下。
“明白便好。”太後笑著捏了捏白穆的手,接著蹙眉,俄然問道,“哀家聽聞你曾有位未婚夫婿?”
“臣妾不敢。”
白穆換好了衣裳,保持著妝容,比及昏昏欲睡也不見人來,正籌算讓碧朱滅了宮外的燈籠安息算了,宮人的唱到聲便到了。
白穆恭敬的施禮驅逐,隻聽那人一聲“退下”,朱雀宮為數未幾的宮人便一瞬退了個潔淨。
“皇上駕到——”
實在不然,白穆隻是擅仿。
又是半晌的沉默,商少君終究道:“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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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穆本是想再看看太後那邊到底藏了甚麼玄機,哪知幾日下來卻越來越利誘。除了第一日,這幾日太後一向都在,並且出麵相見,明天也是一樣。
白穆那一禮行得雙腿發麻,腰肢痠痛,心道早知行個大大的跪禮,也比這麼半蹲著舒坦。
那麼……
白穆這句話是必定句,非常必定的口氣,碧朱向來不會思疑她。
“臣妾賢妃柳如湄。”
白穆略有些不測,卻也隻是放動手中的書卷,問道:“桂花凝露可另有?”
半年不見,商少君,還是商少君呢。
好久,她感覺下一瞬她就該跌倒了,在坐那人俄然輕笑,聲音如淺水普通,道:“你那性子倒是磨冇了。”
商少君揚眉,“身為柳如湄,該做些甚麼?”
白穆緊繃的身子這才鬆了鬆,正要站直雙腿,腳下一麻,身子往側邊一歪,一個不穩差點跌倒。
多年後的商洛彆史冊上,關於白穆的記錄有如許一筆,注曰:贗妃。
連續五日,賢妃一改常態,日日去儀和宮存候。隻是與其他嬪妃分歧,她時而淩晨去,時而傍晚時分才疇昔。宮中人對她特彆的行動屢見不鮮,再加上她重得聖寵,也冇人敢說甚麼。
宮中隻剩下幾人,白穆和碧朱,太後和身邊的蓮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