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人膽敢欺負小師弟,打他一拳者必還兩拳。”
燕戈行大呼一聲,再不敢怠慢,抽出本身的鐵劍,一躍而起,雙腿猛蹬樹乾,朝著失了簫劍的師兄撲來。師兄那招離身劍雖是絕殺高招,卻也是孤注一擲之舉,簫劍飛得出去,卻飛不返來。
聽雲道長回身反問,神采俄然沉了下去,燕戈行再不敢抵賴,隻得乖乖將琴匣背在肩上。
他窮畢生所學,點竄了流雲賦中的多處指法,又親手用千年硬柏打造了一隻長達四尺的琴匣,將潛淵琴和琴譜一起鎖進了匣內。
轉刹時,燕戈行手中的鐵劍已直抵對方咽喉。
“你呢?”聽雲道長將臉轉向燕戈行。
初升的的朝陽刺破棲霞穀內的濃霧,將第一縷暖和的日光投進無塵觀時,聽雲道長已經打坐多時。
燕戈行還未反應過來,牧風師兄已經抱拳向後退去,笑笑地退到了師父身後。
“冇破嗎?”
聽雲道長冷冷地說道。
燕戈行還想膠葛,幸虧被常牧風拉了歸去,在師兄惡狠狠地諦視下收了聲。他怎就冇看出,師父明擺著是要踢開他這個累墜。
隻見聽雲道長將那半枚玉玦交到了常牧風手中,交代他好生保管,彷彿曉得如果交給燕戈行,他必然會拿去換肉吃普通。
聽雲道長如許問。
“來真的呀?”
此次下山,師父是要他們去找一名名叫趙破虜的老友。
“戈行師弟,師父說過的,此次比武勝了的,要替他白叟家好好保管這潛淵琴哦!”
他是怕,是怨,是看不穿。
聽雲固然這般說,心中卻還是不免忐忑——我這兩位門徒,劍法雖看似已有所成,無法還都是個孩子。這些年,我教他們劍法,也隻重大要招式,不重內功修為的。本來想著他們還小,先把招式練好了,真氣修為來日方長。現現在看來,也隻能下山曆練,看各自造化了。
“你們師兄弟不是一向都想下山去長見地嗎,目前比武以後,師父便要去雲遊四海,到時你們也下山去吧。”
在他的身下,打著哈欠的燕戈行正無精打采地跟在豪氣勃發的師兄身後,踏著石階,走向師父身邊的空位。那邊,是平常師兄弟二人練劍的處所。燕戈行拎著一把知名鐵劍,像病貓叼著一條比本身大了很多的死魚,耷拉在地上的劍鞘與石階產生碰撞,收回毫冇法則的噠噠聲。
苦楝樹下的聽雲道長微微皺起了眉頭,燕戈行在被師兄踢了一腳後,纔將鐵劍抱進了懷中,並排跟師父施禮後,站在師兄右邊,聽師父教誨。
“師父自有不去的事理!”
二位門徒重陽比武之前,無塵觀內聽雲道長房中的青燈徹夜長明。
見門徒惡劣,聽雲道長微微一笑,行至燕戈行身邊,從他頭頂的苦楝樹上摘下一枚鵝黃色的苦楝果,夾在二指之間。
“贏了?”
聽雲道長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本想對門徒破口痛罵,又想到本身也算武林先賢,強忍著肝火,心平氣和地說道:“師父此次,就……就不帶你們了吧?”
“廢話少說,看劍。”
隻聽嗖的一聲,豌豆大小的果子,已朝著山坡下那盤殘棋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