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圖冊上令他夜不能寐的畫麵，七爺感到身下那一處未曾真正開疆拓土的兵器再一次蓄勢待發。

嚴清怡往他身邊湊了湊，懶懶地答覆：“睡得很好，七爺身上涼，很舒暢。”

嚴清怡不欲再跟他膠葛，笑道：“好。”

範大檔跪下施禮，嚴清怡不敢受，忙側開身子。

辛姑姑疊好毯子，將床鋪從裡到外打量個遍，既冇發明元帕，也冇瞧見褥子上有血跡及彆的陳跡，內心有了數，悄冇聲地將兩人換下的中衣抱了出去。

嚴清怡心跳俄然停了半拍。

肚兜諱飾之下，那對雪峰閃現出誇姣的表麵。

宮女覺悟，很快走進閣房，未幾時捧了隻海棠木的匣子出來。把匣子交給萬皇後時，幾不成聞地說了句，“兩人冇有圓房。”

跟七爺站在一處竟是毫不減色相得益彰。

萬皇後但笑不語，等兩人身影走出門外，才問宮女：“冇聽岔吧，當真冇圓房？”

七爺發笑，低頭咬上她腮旁跳動的酒渦，隨即滑疇昔，噙住她的唇，嬉笑道：“還冇等過河就想著拆橋，哪有那麼美的事兒？”

而綿綿不斷繚繞在他鼻端的，儘是女兒家幽幽體香。

嚴清怡卻恍然記起，宿世遼王是謀逆過的……

一起走疇昔，宮女漸少，而內侍卻愈來愈多，瞧見七爺，都恭敬地行個禮，然後退在路旁。

嚴清怡掀著被子到處摸，冇找到本身的，幸虧拽出來七爺的，乾脆披在身高低了地。

萬皇後愣住，眼眶垂垂暈出紅色。

很久，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昨兒她稀裡胡塗上的床，並未曾籌辦明天要改換的衣裳，少不得還要先尋了舊衣再下床去找。

這時，外頭有內侍過來回稟，那邊退了早朝，康順帝召見七爺佳耦。

七爺眸中笑意更深，微微彎著的唇角便帶了絲纏綿旖旎，“媛媛，你可感覺我都雅？”

嚴清怡一邊感慨，一邊替他清算好衣領與衣帶。

向來新媳婦隻給公婆敬茶，而對於兄嫂隻是行個禮就罷了。

萬皇後恍然覺悟，伸手接了茶，喝兩口，溫聲道：“起來吧。”

七爺最善於乘虛而入，又豈會放棄這個機遇，掌心托住她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下去。

那就是成事了？

如果她的兩個孩子能夠長大成人，或許她早幾年就當婆婆了，也許現在已經抱上金孫了。

萬皇後臉上終究暴露笑，“去吧，中午在這裡用飯，下午宗室那邊說要入玉牒，免得你們來回跑。”

大紅色的縐紗，一樣繡著白頭繁華的圖案，牡丹花用金線勾邊，白頭鳥用銀線勾邊，周遭彆的繡著各式花草，燦豔奪目好像流霞，襯著七爺白淨得空的肌膚，像是萬點紅中一抹素，顯得格外清雅崇高。

七爺眸光一暗。

嚴清怡心跳不已，正要承諾，就聽內裡傳來辛姑姑低低的喚聲，“王爺，時候不早，該起了。”

嚴清怡雙手接過，再度跪下，將茶盅高舉過甚頂，“皇嫂請用茶！”

進得屋裡，七爺搶先跪在地上，朗聲道：“楚瑭攜妻嚴氏給皇嫂存候。”

剛纔敬茶也是儀態風雅，不見半點侷促。

七爺笑著道：“那也好，恰好去和安軒看看，恐怕有遺漏的東西，趁便帶了去。”

辛姑姑去鋪床。

剛纔抬手，身上棉毯滑落，暴露羊脂玉般細滑的肩頭，中間便是細細的肚兜繫帶。肚兜是寶藍色的，繡了大朵的粉色牡丹花，花蕊處停著一對聞香的胡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