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去身份不提,單是這幅邊幅就足以令很多女子心折了。
嚴清怡緊跟著跪在他身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
肚兜諱飾之下,那對雪峰閃現出誇姣的表麵。
嚴清怡緩慢地掃一眼七爺,見他點頭,才上前伸謝接過。
七爺起家,往桌上茶盅裡續過茶,遞給嚴清怡。
內裡辛姑姑聽到動靜,悄悄翻開門簾,見無異狀,點點頭。身後兩個丫環提了水桶,新月則捧著銅盆次第走進正房。
七爺看得目不轉睛,故意再跟她鬨一鬨,想到明天另有很多事情要做,隻得作罷。
閣房裡,七爺漸漸展開眼,卻不是被知了聲吵醒的。
嚴清怡“吃吃”地笑,“三九天,我抱著湯婆子睡。”
七爺最善於乘虛而入,又豈會放棄這個機遇,掌心托住她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下去。
七爺原也不希冀她能記著,捉過她的手,扳動手指一一數著,“頭一件,今後不準叫七爺,得喊相公;第二件,每隔兩三日得給我寫封手劄;第三件,你我今後要袒裎以待。阿清,我喜好與你親吻,你呢?”
七爺正攜著她的手指著各處宮殿奉告她那裡是那裡。
萬皇後但笑不語,等兩人身影走出門外,才問宮女:“冇聽岔吧,當真冇圓房?”
七爺衣衫廣大,領口緊鬆垮垮,暴露一小片細嫩的肌膚,更加惹人遐思。
辛姑姑“噓”一聲, 輕手重腳地推開門,走進東次間。
翻開毯子正要坐起來,驀地發明本身身上隻穿戴肚兜,本來那件粉色中衣早不知滾落到那裡去了。
嚴清怡抖開衣衫,發明這並非明天那件窄袖長衫,而是件廣袖深衣。
辛姑姑蹙眉正考慮,院子裡桂花樹上俄然傳來一陣高亢的知了鳴叫聲。辛姑姑嚇了一跳, 側耳往閣房聽了聽, 叮嚀新月, “從速把那知了粘了去,聒噪!”
冇想到固然無緣喝上兒媳婦敬的茶,卻喝上了弟婦婦的茶。
聲音低且柔,幾近能滴出水來。
萬皇後雖不非常對勁,可畢竟已經成了親,老是要給七爺個麵子,雖不動聲色地朝宮女點點頭。
辛姑姑去鋪床。
嚴清怡麵紅耳赤,不理睬他,半晌辯駁道:“我冇承諾給七爺寫信,並且七爺喊我是阿清,我喚七爺,不也挺好的嗎?”
他深吸口氣,按壓下心頭悸動,將毯子往上拉了拉,擋住嚴清怡露在內裡的手臂。
宮女覺悟,很快走進閣房,未幾時捧了隻海棠木的匣子出來。把匣子交給萬皇後時,幾不成聞地說了句,“兩人冇有圓房。”
七爺捨不得她刻苦。
七爺點點頭,內心有了數。
七爺側頭,唇幾近貼上她的唇,“放心,不會。”
嚴清怡雙手接過,再度跪下,將茶盅高舉過甚頂,“皇嫂請用茶!”
寅正時分, 天還矇矇亮,辛姑姑起了身, 手腳利索地穿戴整齊,邁著碎步走進暢合院。
辛姑姑不答, 指了指閣房, 悄聲問道:“昨兒要水了冇有?”她年紀大, 熬不住, 便叮嚀新月在這裡等著傳喚,她睡醒以後過來替代她。
就像處於乾枯泉底的兩尾魚,呴以濕,濡以沫。
此人,就會來這一套。
很久,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這時,外頭有內侍過來回稟,那邊退了早朝,康順帝召見七爺佳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