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給陸安康的程儀,三人又商討給雲楚青的賀禮。
等賀禮籌辦好,也就到了十月初六,雲楚青的生辰。
嚴清怡低低應著,“好,勞煩林教頭略等半晌,我這便寫來。”
蔡如嬌犯愁道:“我送甚麼,我針線活兒不在行,送條帕子或者送隻香囊未免太簡慢了些。如果送長輩,能夠抄部經籍,可送個小孩子我真是想不出來。”
嚴清怡道聲好,給雲楚青做了一支鵝黃色忍冬花和一支粉色芍藥花,又畫了隻螞蚱,讓秋菊還是繡了條帕子。
大姨母曾經說過, 凡是武狀元纔會任命總旗, 榜眼跟探花都是從小旗做起。小旗是從七品官職,轄十人。
也不知是幾時傷得, 傷得深不深?
大姨母聽她說得風趣,笑道:“這話不逼真,也有人不愛金子。”
丫環笑著應是。
大姨母聽到陸安康就頭大,惱道:“彆提阿誰混賬東西,趕開春就攆他回故鄉,早早離了我纔好。”
嚴清怡前兩天收到薛氏的來信,得知她正住在東昌府,也便笑道:“姨母既不嫌我們喧華,我就多擔擱些日子。”
嚴清怡驚奇地拿了手裡搖擺好半天,“好玩,我見過銀鈴鐺,不過都冇有你這個精美,你從那裡得來的,再有冇有了?”
大姨母並不熟諳雲楚青,迷惑地問:“你們怎地跟忠勇伯府扯上乾係了?”
林栝淡淡笑道:“三女人不必客氣,我必然將信送到,不會呈現甚麼忽略。”說著又對陸致跟大姨母行個禮,“卑職告彆。”
嚴清怡道:“姨母考慮得齊備,那我就繡個喜鵲登枝的筆袋給表哥,取個美意頭。”
嚴清怡便道:“表哥此去怕不是要一個多月,聽人說測驗要帶自帶筆墨另有飯食,都放在籃子裡,不知表哥可籌辦了考籃?還得尋幾個穩妥人跟從著纔好。”
嚴清怡情知他特地解釋給本身聽的,低著頭沉默不語,隻聽林栝又道,“……我後天回濟南府跟姨父姨母告彆,三女人可有手劄要帶,腳程能比驛站快幾天。”
嚴清怡開口問道:“不知今兒都請了哪些客人,府裡冇人主持中饋,會不會不太便利?”
嚴清怡給她出主張,“你想想你小時候喜好甚麼東西,我之前就惦記取刻苦澀的點心,穿件好衣裳。你帶冇帶那些別緻精美的小玩意兒,送她一件就成。歸恰是小孩子,不消過分貴重。”
誰能曉得這三年間到底會產生甚麼?
嚴清怡咬下唇,屈膝施禮,“恭喜林教頭。”
總旗轄五十人,是正七品官職。
大姨母點點頭,“是這個理兒,樹木太多停滯陽氣,反而不美。有幾棵能賞心好看遮點蔭涼就充足了。”
剛進十月,忠勇伯府下帖子,說要給雲楚青做生日,請大姨母以及嚴清怡兩人去玩一天。
院子裡種得多數是低矮的冬青海桐之類,甚少有高大的樹木。直到進得二門,才零散見到紫薇、海棠、玉蘭等花樹。
她本身是重活一世,比彆人多活了十幾年,也不肯定能掌好家。
聽聞此言,嚴清怡既悲且喜。
縣試是在三月初,共考五場,每場一天,當天交卷,不給燭火。隔幾天批出卷子來會張貼公告,隻要第一場通過了纔有資格考第二場。如此這般,等縣試考完得大半個月。
聽聞此言,嚴清怡不便多待,忙尋個藉口回了西配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