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確切是往自家來的時候,他趕緊放下筆,號召店裡伴計出門驅逐。
說完,他趕緊堆了笑,站在門口做出驅逐的姿式。
“無妨,坐。”
劉景良臉上的笑容刹時僵住:“這……大人……這……但是產生了甚麼事?”
“隻要試一試了。”柳希月也曉得此事毒手,可除此以外彆無他法。
柳希月看著宣紙上那灘墨跡。
李珩的目光順著柳希月的手指落到案幾上的驗屍格錄上。
楊陸內心發慌,手足無措地轉頭看陳仵作。
錦衣衛很快將硃砂筆墨籌辦好送了上來,李珩表示楊陸上前畫畫。
歸正猜不出來,她乾脆任思路信馬由韁:“最詭異的是,刑部尚書成心想要坦白,為何又要在這格錄上留下這紅蝶彩繪?到底是為何?莫非這凶手有個古怪風俗,隻要做結案,必得留下印跡,刑部尚書熟諳這名凶手,還是他的部屬,是遵循他的號令行事?”
如果平凡人家還好,做白事的人家最講究風水忌諱,開棺驗屍對他們來講是大忌,如果冇有公道且令人佩服的來由,恐怕他們毫不會同意開棺,就算鬨嚷起來,百姓們也站在他們那邊,幫他們說話。
不過楊陸的運氣比十四好太多。
李珩略點點頭:“畫幅紅蝶圖給本王看看。”說完,轉頭對身後的錦衣衛叮嚀,“去,磨些墨來。”
見柳希月對峙,楊陸才站起家坐了下來,卻不敢真的坐,隻敢用屁股蹭了點坐凳邊角。
“十六,我們先走,等他們清算。”李珩叫上柳希搶先往外走去。
刑部是冇有給仵作安排住處的,以是陳仵作纔會找空置的殮房住下,楊陸這類學徒,俸祿更是少的不幸,又無家可歸,不知他能住在那邊。
“是。”楊陸低低應了一聲,將箱子背在背上,跟著陳仵作走出屋子。
“劉掌櫃不必驚駭。”柳希月跳上馬車,走到劉景良麵前,“掌櫃可還記得之前你們少夫人的案子?”
但一抬眼,瞥見楊陸瑟瑟縮縮的模樣,又撤銷了內心的思疑。
“你常日裡住在那邊?”柳希月想著又問道。
楊陸正全神畫畫,被嚇了一跳,手一抖,一團墨滴落到宣紙上,很快便暈染開大一灘墨跡。
“你家是哪的?”柳希月問他。
他有同業的婆婆照顧,現在又進了刑部,仵作這一差事雖不麵子,倒是正正鐺鐺的差事,冇有甚麼傷害,也不消東躲西藏,能夠正大光亮地用本身的身份活著。
見陳仵作點頭,他才惴惴上前,提起筆,認當真真地伏在案上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