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含國接過茶,放在鼻子嗅了嗅,肯定了是武夷山絕頂那棵八百大哥茶樹的茶葉,纔將那茶遞進了嘴裡。隻見他啜了一口,在齒間漱了三個來回,便將那茶水吐進了茶杯,緊接著他又舒了一口氣——唇齒留香。
“相爺,這局都遵循您的安排設好了,這點小事哪還值得您親身來金陵一趟呀,幾個小蝦米我掌刑司便能夠將他們全摒擋了。”
中年人看著雨幕中跪著的七人,隻是點了點頭,表示七人免禮,便徑直走進了豪宅內。
聽盧道遠這麼說,趙含國隻是擺了擺手,讓他退下。
跟著這中年人的呈現,陰沉的雨幕中俄然顯出一陣風,跟著這陣風息,這中年人麵前竟然已跪了七小我。冇人看清他們的行跡,他們彷彿是跟著雨滴一同落下般,俄然就呈現在這裡。
雨落,風驟,雷鳴。
相爺?這相爺是誰,竟然有如此大的才氣,竟然讓王朝內衛七殺手都如此畢恭畢敬。這相爺天然是江左王朝的趙含國,趙相爺。他但是江左王朝的實權人物,手握十萬北府兵,掌管江左都城三萬禁軍,掌刑司、鎮撫司、緝事司三司都是他一手創辦,就連這江左王朝的天子都是他扶上位的。趙含國權力之大,乃至讓江左天子燕玄機親口說出了“燕與趙共天下”,能夠說這趙含國在江左是一手遮天。莫說是這七殺手,就連天子見到趙含都城要畢恭畢敬地鞠躬喊上一聲“相父”。
“七殺手,恭候相爺。”
書房內,侍女已將沉香點上,一縷白煙攜著淡淡的暗香緩緩升起,將一屋子的雨腥氣都驅了個潔淨。跟著趙相國進門,一名小廝已將一雙枯燥暖和的布鞋擎在手裡,跪伏在地上,恭候著相爺“賞腳”。
跟著車渾家說話,車內又走下了兩位黑衣男人,這兩名黑衣男人麵貌漂亮,一雙眼睛如刀劈普通淩厲,身後各揹著一把好劍。他們謹慎翼翼地為車渾家翻開那富麗柔嫩的車簾,翻開傘,然後畢恭畢敬地等待著車渾家。
這座宅子已經好久冇有這麼亮堂了,它為甚麼俄然變得燈火透明?是碰到了特彆的事,還是來了特彆的人。
趙含國點了點頭:“除了玉女宮的人,其他都能夠,隻要不留下陳跡,讓他們猜不準是誰下的手,就隨你愛好了。至於喬鎮嶽,能把下一任江湖盟主殺了,當然是件功德。”
“也不曉得徹夜過後,又會產生一些甚麼事呢?”趙含國看著窗外,嘴角淺淺地一笑。
金陵城一處豪宅內,燈火透明。
趙含國隻是將腳悄悄地一抬,兩隻手便喚來兩名侍女攙扶。這兩名侍女一身穿白衣,一身穿黑衣,都是膚若凝玉、眉如墨畫,一雙眼睛攜星帶月,當真能夠用活色生香來描述,最絕的是這兩名侍女長得一模一樣,隻是嘴角一顆痣,姐姐生在右邊,mm生在左邊。也是以趙含國將這對侍女取名“陰陽”,取“陰陽相生,相剋萬事,周而複始”之意。
趙含國還是雙眼看天,隻是嘴唇微動說道:“幾個小蝦米?這丐幫天下第一大幫,地跨五國,擁眾十萬,這是小蝦米?白雲山莊的羅傲前朝鎮西將軍羅威的先人,地跨三州,手裡銀劍衛也有一萬人,鐵線門前朝外務府總管範歸南的先人,西北钜富,這天下的錢莊票號大半都是他財產,更彆說少林、金頂分擔天下佛、道,信眾百萬,玉女宮背靠大丹國皇室宗親,這都是小蝦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