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嫣表女人來了。”飛金在門口說了一句，飛白忙閉了口，半晌以後，就見顧嫣然帶著適意走了出去：“姨母。”

“這不是功德嗎？”飛白有些不解，“表女人是個端方的，對大少爺也冇那樣的心機。”這豈不是分身其美，免得孟素蘭操心了嗎？

“但是老夫人那邊，一定冇有這個意義。”孟素蘭輕飄飄地拋出一句話，嚇了飛白一跳：“不，不會吧？顧家跟我們府上――那裡配得上呢？”

孟素蓉心疼地摸著女兒的頭髮：“你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有甚麼不歡樂，那裡瞞得過娘？跟娘說說，出了甚麼事？”

帶鉤送了歸去，顧嫣然屋裡的人有誌一同，再也未曾提過此事。過了幾日又是休假，孟素蓉一早就派了馬車來將人接回家去。進了家門按例先給顧老太太請了安，然後各自歸去找親孃了。

“胡說！”孟素蓉又好笑又好氣，又是感覺女兒知心，“不能說娘有病，莫非就能說你有病？都不準說，隻說事多便了。待過了年，娘也去尋個女先生來，在家裡教你。”

楊媽媽也是孟家的人，是看著孟素蓉姐妹長大的，對孟素蘭的脾氣天然曉得，半晌才道：“老奴本來感覺這事兒是韓家大少爺自作主張，可那天，韓家大少爺阿誰小廝吳鉤――就是他跟著韓家二少爺從書院返來的，說是替大少爺向家裡報安然――在二門外頭被打了一頓板子，說是他服侍韓家大少爺不經心。”這件事孟素蘭固然冇有轟動很多人，但少爺的貼身小廝捱打畢竟不是件小事，過了幾日垂垂傳開，楊媽媽也曉得了。

“你做得對，如許既不傷親戚的臉麵，也不傷你本身的名聲。”孟素蓉低頭細心打量女兒。顧嫣然這一年裡長高了好一截兒，身形已垂垂有了少女的風韻，麵龐不如韓綺那般明豔，卻也芳華娟秀，特彆一雙眼睛生得好，既黑且亮，明麗當中又帶了幾分與春秋不符的沉寂，教人望出來便有些入迷。

孟素蓉神采陰沉：“歸正於韓晉是無礙的？”那就是拿本身女兒的名聲來做摸索了，如果嫣然應對不當，少不得要被人視作輕浮。

孟素蘭眼中看不出甚麼情感來，緩緩道：“你看她這是甚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