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也摸不著腦筋:“也冇甚麼事兒啊……”謹慎看了顧怡然一眼,“不是女人你在韓家惹了姨太太或是老夫人不喜?”
白姨娘到了這時才曉得孟素蓉是有手腕的,隻得耐著性子在院子裡呆著,又每日抄幾卷佛經送給顧老太太。她誠懇了,孟素蓉纔對勁,到了十一月中就又請了郎中來診脈,說是胎相終究穩住了,這才放白姨娘出院子來。算一算,白姨娘前後足足被禁了三個月。
顧怡然見又給本身補了個丫環,如此一來不管好歹,屋裡也跟顧嫣然一樣有兩小我了,內心也歡暢。可惜方纔歡暢了一下,便傳聞不再去韓家了,不由得又嚇了一跳,忙問錦眉:“姐姐,這是如何回事?如何念得好好的,母親又不準去了呢?”
白姨娘這些日子也是憋悶個半死。從早到晚,隻能在那小院子裡打轉。頭一個月最慘,飲食都是平淡的素菜,凡是雞魚之類,必定加了藥材做成藥膳,白姨娘不喜那藥味兒,卻又熬不住不吃葷,真是苦不堪言,悔怨死了拿著肚子裝病,夜裡睡不著,翻來覆去把孟素蓉不知罵了幾百句。
“婢妾方纔去看過二女人。”柳姨娘也可貴跟顧運則說幾句話,趕緊堆起一臉笑容,又道,“傳聞太太讓兩位女人不要去韓家讀書了。”
“嗯,你是個知禮的。”顧運則偶然與她們多說,“都歸去罷,我去太太處問一下。藤黃好生攙著你姨娘,彆磕著了。”說罷,抬腳就走了。
顧怡然雖有些痛恨她,但到底家裡也隻這一個能說話的人,便將方纔來錦眉來講的話說給柳姨娘聽,又問:“但是家裡出了甚麼事?”若說年下事多,現在這還不到臘月呢。客歲是因孟素蓉懷著身子,纔將很多事交給了她和顧嫣然,本年這蔚哥兒都好大了,還能有多少事?
錦眉一一承諾著去辦了。新進府的丫環們,這些日子她和錦心也在冷眼看著,雖說不儘如人意,但機警的也另有幾個,遂挑了個跟花青差未幾年紀的,取名銀硃,送去了顧怡然屋裡,並當著銀硃的麵賞了花青,說太太誇她辦差細心。銀硃本來是個帶眼色的,現在見了當著她的麵賞花青,也就曉得本身該如何當差了。
正想著,柳姨娘那邊傳聞女兒返來了,便從本身院子裡過來,見顧怡然悶悶的,忙問道:“女人這是如何了?”疇前顧怡然在身邊的時候,她橫看豎看不紮眼,隻嫌她不是個兒子。現在顧怡然不與她同住,又去了韓家附學,便驀地感覺屋子裡空空的說不出來的孤單,一傳聞女兒返來,便巴巴地趕過來。
“韓老夫人不讓奴婢把東西清算走,直說過了年還要返來的,又送了好些東西,說如果女人們缺了東西再添。”楊媽媽也難堪,韓老夫人比著顧嫣然姐妹兩個留在韓府的東西全送了兩套新的,若不是楊媽媽承諾了不清算東西,隻怕連鋪蓋都要送來。
對於在韓家附學,顧怡然雖學得吃力,倒是極熱情的。顧家若說請女先生,隻怕顧老太太第一個捨不得花銀子,顧嫣然另有孟素蓉教誨,她有誰?柳姨娘不過勉強識幾個字,說到寫就不成了,更不必說甚麼琴棋書畫,更那裡比得上韓家那些先生和徒弟?如果不讓去了,她可如何辦?
“這些都清算返來了。”一旁的錦眉忙道,“奴婢去兩位女人屋裡都問過了,並冇留下甚麼在韓家。適意是個穩妥的,花青那邊讓丹青幫手,也做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