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孟瑾眉頭皺得更緊,“叫你不要妄言,你倒越說越努力了。”
文繡仍舊嘀咕道:“哥兒最喜好看荷花,莫非為了王側妃,我們就不去了不成?叫外頭人曉得了,還當王側妃有多對勁呢。到時候進了宮,莫非就讓她踩在側妃頭上不成?彆的不說,就為了哥兒,側妃也不能隨便低頭。那邊本來占了個長幼有序,側妃再軟了,將來叫我們哥兒如何辦?莫非眼睜睜看著彆人登――”
周鴻苦笑:“你看出來了?本日便有人話裡話外埠說,地動乃是上天示警。可比來朝中哪有甚麼大事要示警的,無過是冊立了儲君罷了。”
杜若不敢多說話,低聲應喏著下去了。孟瑾這才嘲笑著對顧嫣然道:“表妹看看,我這裡循分守己,卻有人不依不饒的。這會兒氣候這般熱,那池子裡的水倒是涼的,釗哥兒若跌了下去,就算救起來,怕也少不了大病一場。若大師都成了病秧子,便好論長幼了。”
顧嫣然既覺好笑,又有些擔憂:“隻是表姐這又有喜,太子妃會不會愈發顧忌?”
太子的兒子,將來總有一個要成為將來的天子,若無嫡出,自應取有德有才之人,太子妃若因小我私心,不顧江山社稷,儘管攙扶阿誰對本身並無威脅的,雖是道理當中,卻必為太子所不喜。許家在外又有能征善戰之名,如果引發太子對太子妃及其孃家的狐疑顧忌,那許家也就算走到頭了。
“隻是入主東宮,並非即位,此時根底尚還不穩,不藉機擺盪,莫非要等即位了再來不成?”周鴻嘲笑了一聲,“老天不開眼,竟給了他們機遇。”
“這閒話是那裡傳出來的,我內心明白。”孟瑾親手端了碗酸梅湯給顧嫣然,微微一笑,仍舊是不緊不慢的。
孟瑾擺手道:“不值得與她活力。實在這倒也好,外頭傳得沸沸揚揚說我放肆擅權,現在她在府中如許放肆,倚仗的是甚麼?殿下內心明白,倒省了我去辯白。這些日子,我隻拘著釗哥兒,或是進東宮去看望太子妃娘娘,或是就在院子裡玩耍,反正氣候如許熱,倒是在屋裡風涼些。那荷池邊上,假山腳下,雖說風景是好,到底怕熱著了他。”
“這是甚麼事理?”顧嫣然眉頭皺得更緊,“疇前做女人的時候,隻感覺她是個誠懇的,如何現在如許放肆?怎見得王府裡就隻許她的哥兒賞玩了?”
“侯爺叫元寶送了信返來,說本日怕是返來得晚,讓夫人本身先用飯,彆等著。”石綠一邊上來幫著丹青給顧嫣然換衣卸妝,一麵答覆,“元寶說,今兒皇上調集了很多官員,山東那邊送來動靜,說是地動了,連著黃河河堤都塌了好些,水淹了一大片處所。”
本日無事,顧嫣然便來了晉王府。疇前有晉王妃在,孟瑾不過一個側妃,凡來拜客,須得先去見過晉王妃纔好過來,顧嫣然即使想來也不好過分頻繁,現在晉王妃進了東宮,王府裡就是孟瑾做主,顧嫣然纔好多來幾次。須得將來進了宮,隻怕比疇前在王府還不好見麵,趁著這機遇多說幾句話也是好的。
這些冷淡一定出自太子內心,乃至太子還在決計彌補,但這並不能扼殺他們現在相處的時候越來越少的究竟。不管多麼感情,都是靠近出來的,太子與太子妃不能靠近,反而是與孟瑾相處更多,那麼這份兒伉儷情深,說到底,也還是會被人垂垂分薄。更不必說將來太子即位,需求充分後宮,當時候姹紫嫣紅,太子的眼睛還能在太子妃身上放多久,又有誰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