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承熙點頭,隨即又問她:“母後不想嗎?”
接連喝了六七日的藥,承熙精力便較著好的多了,能蹦能跳,彷彿大好,叫太醫前來診脈,也說業已大安。
“算了,”承安歎口氣,道:“擺佈聖上也冇有扳談的意義。”
“是,”她悄悄道:“因為他冒死救了母後。”
特彆是,楚王兄同父皇生的相像,看母後時的神情,也同父皇一模一樣。
前一世,因為各種啟事,錦書並不如何靠近這個兒子,即便被先帝說過幾次,也很難像是平常母親一樣心疼他。
……
很黏母親,也很愛撒嬌。
即位以後,他再不像此前那般渙散,這類景象,還真是少見。
宿世多年的冷酷與此生這些年的寵溺交彙在一起,實在是很難融會的,但是因他這場小病,卻使其連絡為一,再無隔閡。
“母後,”承熙看著她,忽的道:“方纔,我去看前殿那兒的海棠了。”
“承熙?”錦書在內裡叫他:“快過來,外邊兒冷。”
“好吧。”承熙老誠懇實的站住腳,端起那碗冒著熱氣的藥湯,慢條斯理的喝了,方纔去看門口的承安。
望著天涯那輪孤月,他有些陰霾的笑了。
這一場病來的高聳,彷彿也將承熙重新變成幼時模樣。
更不必說,年夜燈花散儘後,阿誰帶著血腥氣的吻。
“楚王兄如何不說話了?”承熙還是笑嘻嘻的,挖苦之意卻未曾減少半分:“說呀,朕聽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