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妃恭謹道：“娘娘，這小孩子不善言辭，叫娘娘您掛記了，承蒙娘娘您鳳澤庇佑，宮裡統統都好，都好！”

“這……”韓婕妤尷尬的打量了一眼華妃，“嬪妾講錯。”

既然無話可說, 話題天然落到了孩子們身上, 上官露望著明恩、明亭馴良的一笑, 道：“真是……快過來本宮瞧瞧，都長這麼大了！”

上官露並不焦急，像逗弄獵物一樣，慢悠悠道：“你不曉得甚麼？本宮甚麼都還冇說，你就亟不成待的說你甚麼都不曉得，你倒是和本宮說說，你對甚麼事不曉得？”

明宣怕明翔出事，出列道：“母後，此事怪不得四弟的，他也中了毒，

上官露冷冷睇了韓婕妤一眼，韓氏背上一下生出一層精密的汗珠，雙腿一軟，幾乎就要跪下來。

裕嬪一下慌了，噗通一聲跪下來道：“娘娘明察，明亭還是個孩子，與此事無關啊。”

“父親是侍郎，女兒卻連甚麼該說，甚麼不該說都不曉得！”上官露並不看座下之人。

“無才無德都能混個婕妤，看來宮裡的日子的確是很好過。”上官露瞥了一眼華妃，“韓氏晉升婕妤陛下曉得嗎？還是說這後宮已經變成了那個的一言堂了？”

華妃和良妃一齊表示明翔回話，他才踟躇道：“唔，回稟皇後孃娘，兒臣實在也……不曉得。”

上官露扶著額角，含笑道：“咦？甚麼時候一個小小的選侍辯才也如此出色了？能言善道，關頭是還能堂而皇之的跑到本宮的永樂宮裡來了，這是甚麼時候添的端方，還是說，韓選侍升了位份，本宮竟不曉得？”

上官露又道：“可既然統統都好，慶祥宮又如何會無端端產生中毒事件呢？這就是你們口中的統統都好？”上官露手中的茶碗重重一磕，統統人均心頭一顫。

“回娘孃的話，已無大礙了。”裴氏溫婉道。

抬開端看皇後，又不感覺皇後對母親有敵意，嚴肅當中反而透著一股暖和和靠近。

華妃用眼神表示，屏退世人，隻餘下幾個有後代的高階妃嬪在場，實在儀妃和麗妃也想辭職，何如位份擺在那兒，隻得硬著頭皮坐著看三堂會審。

明翔懵懂，還覺得母親無辜受連累，心中難過不已。

華妃麵上一陣難堪，蹲了半福，謙虛道：“還冇來得及向皇後主子您回稟，是臣妾的不是，韓選侍客歲已經提了婕妤。”

華妃開口道：“娘娘，不是臣妾推委，實在是宮裡的人都是守本分的，娘娘在時用的甚麼人，現在還是這些個，臣妾一個都不敢動，都是信得過的。可慶祥宮不在後妃居住的內宮當中，臣妾……也不是很便利老往三大殿跑，總有顧忌不到的時候。”

華妃耐著性子周旋：“瞧皇後孃娘說的，後宮諸事皆有跡可循，有法可依，豈能成為小我的一言堂！韓婕妤升品階的事，是太後的懿旨。臣妾也是聽旨辦事。但臣妾的確是教誨無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