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至半酣,謝靈運起家吟詩,「水池生春草,園柳變鳴禽」,舉座大聲呼好。劉義真醉熏熏敬了謝靈運三杯酒,命隨行的歌伎吹打吟唱,諸人擊掌相和,不亦樂乎。
席間坐客十數人,記室範晏(1)呼道:「王爺酒醉,切不成亂語。」
讓愔兒多交友有學之士,做好科舉之事;其次是讓愔兒多與楊家屬人靠近,交好朝堂重臣,若滿朝文武皆願推戴愔兒,安玄天然不會起彆樣心機。」
豫州治所,曆陽。
科舉得中之人升遷比起九品中正選官入仕之人要快速,孔鮮曉得科舉取士會終究代替九品中正取士,因此前來參試的士子多如過江之鯽。
天意弄人,送信之人在半路抱病,等趕到洛陽,楊安玄已然出京。
孔懿雖身在曲阜,卻存眷著洛陽的意向。他的弟子有很多在洛陽為官,黃門侍郎曾安更是經常寫信給他奉告朝堂大事。
信中孔懿闡發楊安玄此次東巡是為將來同一天下後代晉造勢,攜子同業很能夠給世人一個選定繼位之人的印象,愔兒雖是世子,但將來可否順利秉承家業尚未可知。
孔苗逐步收住悲聲,幽怨隧道:「愔兒是嫡宗子,安玄對他心疼有加,也曾帶他一起出巡,為何父親說他生出易儲之心。父親尚作此想,彆人必定亦有猜想,如果傳播開去,恐怕被彆有用心之人操縱。」..
玄月,高句麗一萬兵馬來援龍城,拓跋燾退兵,派軍駐守所占的幽、燕之地。馮跋贈與高句麗兵馬刀槍、鎧甲,軍糧五十萬石送歸,並奉高句麗為主。
劉義真驚覺講錯,大笑醉倒伏案不起。..
「注(1):金紫光祿大夫範泰之子,範曄的三兄,後因範曄謀反連株被殺。」
涼國前後受敵,危在朝夕,沮渠蒙遜不及回軍,隻能傳詔立三子沮渠牧犍為太子,讓其率軍抵抗慕容阿豺。
徐羨之與謝晦之間的乾係臨時和緩,不便直言,傅亮則以為謝靈運和顏延之應當貶謫,貶謝靈運為永嘉(今浙江溫州)太守,顏延之為始安(今廣西桂林)太守,斷絕他們之間的聯絡。
陰友齊告老致仕,有功成身退、以退為進之意,楊安玄對陰家必有所回報。楊翼遠在西北,但楊銳已經十四歲,將要成年,從楊安玄對他的教誨體例來看,有大力培養之意,此次東巡愔兒不管如何也要跟從,穩固世子之位。.
廬陵王劉義真愛好文學,每日與彆駕謝靈運、治中顏延之等人宴遊,經常喝酒至醉,放浪行骸。
很快,劉義真在雞籠山的話語被人奏到了京中,不敢明言指責劉義真,隻說謝靈運、顏延之常日在廬陵王麵前調撥天子兄弟之間豪情,誹謗朝政。
孔苗見信後倉猝請來兄長孔鮮,孔鮮看過信後沉默半晌。因為科舉將至,他冇有建議楊愔隨楊安玄東巡,而是想讓楊愔在新科進士中收攬一些可用之才,將來能夠作為左膀右臂。
見到楊愔名譽日隆,孔鮮非常對勁,此時卻被父親的信迎頭澆下一盆涼水,莫非安玄真有改立楊銳之意,愔兒但是他的嫡宗子啊。
孔鮮道:「讓愔兒靠近族人,尊敬趙將軍,你無事無妨常與楊湫走動。」
孔鮮道:「國中大儒以父親、郭高、淳於綜最為著名,父親身不必說,郭高本是愔兒之師,淳於綜是吏部侍郎,與愔兒靠近,天下儒士皆知愔兒博學仁厚之名,反倒是愔兒在軍中少有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