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不餓也不暈,你也吃點吧,照顧了我一起,本身累得夠嗆。”芳年這幾日跟著她也夠遭罪的,還不時頭頭尾尾服侍,她不風俗有人在旁服侍這照顧那。
“四娘如果未受傷,大抵還得渾身遭罪。”芳年撇嘴,將一杯水安穩地遞給荊詞,忽又揚起小腦袋一陣鎮靜,“有了薛郎君的護送,我們一起都不消擔憂了,大可漸漸回長安。”
一行人在邸店歇息了一天兩夜,荊詞傷得頗嚴峻,再也禁不起長途勞累。接下來帶隊的乃是薛崇簡,此人乃暖和性子,起碼對荊詞非常和順,一再確認她的狀況後纔再次出發。
“荊詞先謝過薛二郎了。”她哈哈笑。
“這麼說來我母親的年紀該當很大了吧?”
薛崇簡穩穩抓緊她的手腕,不讓她亂動。她的手很小,薛崇簡握在掌心,柔嫩舒暢,竟有一刹時略微失神。
荊詞心一緊,“你可知刺客是何人?和楊家以及承平公主是何乾係?”
邸店。
“我姐姐多大了,可否婚配?”荊詞對楊家環境可謂一概不知。
“四娘子是否累了?火線有邸店,可稍作歇息。”薛崇簡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
荊詞亦覺不安,“感謝。”
“抱愧。”薛崇簡麵露難堪之色。
…………
婠娘子,她的生身母親?本來是妾室啊……如此也說得通,會被過繼出去的,天然是庶女,隻是冇想到她另有一個同胞姐姐。
幾日相處下來荊詞才知,薛崇簡乃前駙馬薛邵之子,承平公主的次子。
鄰近入夜,芳年伴同王東山終究到了邸店,荊詞這才得以換了身潔淨衣裳。此次攻擊中,楊府的步隊折損過半,大傷小傷都在堆棧養著,幸虧薛崇簡帶足了人馬,足以彌補缺失。
可惜單手換藥,實在吃力。
“那日馬車翻倒,你的腳不也傷著了嗎?”荊詞早發覺她的腳有題目,“你就好好歇息吧,我本身能照顧本身。”
“你的傷極重,若不好生摒擋,恐怕難以病癒。”薛崇簡以廣大的掌心托著她的手,悄悄吹掉之前的藥粉,重新一點一點均勻地灑到傷口上。
一旁的悠悠飲茶的薛崇簡見狀,二話不說放下茶杯接過她手中的藥瓶,“我來吧。”
“那便有勞薛郎君。”
“奴婢冇事,照顧您是奴婢的本分。”芳年小嘴甚甜。
芳年眨巴著眼,竟些微打動,這些年在禮數刻薄的楊府,從未受過這般體恤,想不到她一調上來就碰到四娘子如許顧及下人的主子,她也太好命了。
芳年撲哧一聲笑了,“您的大外甥都十八了。”
“這不是明擺著的嘛,何止是王管家算準了,大娘子定是早推測了,不然也不會請承平公主脫手互助。”芳年嘴快。
“你還真不推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