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勉微微一笑,回想起少時一段舊事,言道:“此乃上任天子宣王所賜姓氏,我少經常伴太子讀書,一日宣王考辯,辯論之人有太子……”言至於此,輕歎一聲,又續道:“即當今大王,我、另有尹球三人,而考師乃是尹球之父吉甫公與我父親,當時我年紀最幼,緊十三歲。太子年已三十七,而尹球年紀最長,長太子十一歲。一番辯論下來,倒是我成績最優,宣王獎飾不已,而父親卻怪我年幼氣盛,不知收斂,便出了道困難予我,要我將大週三百年來帝王功勞一一列舉,我不但將三百年內帝王功勞儘數列舉,更是直言不諱的將三百年當中帝王不對也通盤托出。父親聽言大駭,便要請宣王定罪於我。”
尹球回到府中,命人前去鎬都城太史府上緝捕伯勉家人,一行人至太史府,現在府上早已是空無一人,隻得無功而返,時正遇石虎償還,於廳前將山上產生之事一一彙報一番,尹球聽言大怒,立時便欲將石虎處斬,幸虧虢相府部下大將軍曹介討情,這才恕了石虎極刑,又命其帶路,親率雄師上山。世人到得竹樓,見到大石之上伯勉留予尹球的《節南山》,尹球見他以家父自稱,天然明白他企圖為何,對著大石沉默不語,深思很久,才長歎一聲,班師回府。次日聖旨於聖,言太史伯勉夥同禦庭侍郎紀弧厄與其翅膀,誘殺朝廷重臣,證據確實,現已流亡,請聖上速理聖旨,奉告天下,通緝此二人。不時,便有皇榜張出,以布帛千匹,黃金千兩為賞,通緝伯勉與弧厄二人。
隻聽伯勉道:“宣王聽言天然也是大怒,便欲治我之罪。幸虧吉甫公直言相諫,言道:‘小童皆辨是非,為君臣者,怎可蒙之不悟,力者不為,鑿矣,安可治國?卒之,何顏列先靈哉!’意義便是:一個十三歲的孩童方能辨清是非吵嘴,如果我等為人臣子,為國之君都看不透、做不到,又怎能管理國度,身後又有何顏麵對先主。厥後,宣王聽他所諫,不但冇治我的罪,還以此事為鑒,今後便賜‘嘉’姓於我,因是此姓氏之祖,以是用‘父’為名,是為嘉父。後因‘家’字含有謙遜平常之意,父親叱我幼年氣盛,不知收斂,便喚做‘家父’。”
花蠶聽言,這才瞭然,言道:“本來如此?如許說來,倒是尹球的父親救了你一命。”稍頓了頓,又問道:“為何勉兒要在予尹球的誦詞中以此稱呼號本身?莫非便是因為這謙遜平常之意?”
花蠶聽到此處,心中一驚,忙問道:“厥後如何?”
伯勉微微一笑,點頭言道:“蠶兒真是聰明,此名乃先王所贈,並無爵位,亦無官銜,隻是有個典故罷了,何況這個典故剛好與他尹家先人淵源頗深,用來寫書與尹球再合適不過,若我用爵號所稱,尹球見了定當大怒,天然將巨石毀了,定不會去看石中所書,我以‘家父’自稱,他定念及其父吉甫公,不敢不尊。何況誦詞當中不乏援引了其父之言,但願他看完此篇能有所感悟。”
話說伯勉與花蠶二人順著終南山後山小徑下山而來,行至路上,忽聽花蠶問道:“勉兒為安在誦詞中自稱‘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