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虢石父服刑,秋勉隻覺心中非常暢快,現下還剩褒姒與尹球二人,隻盼此番能將其儘數撤除纔好,隻聽魯孝公道:“孝袁君尉國君,你二人速帶人去泰和宮中,先救出天子要緊。”
行不到一會,隻見火線乃是一麵石壁,乃至絕頂,世人均覺奇特,隻聽司馬譽問道:“翎兒女人可肯定此處便是密牢地點?”
趙翎兒聽言向後退了幾步,隻見司馬譽跨上前來,閉目調息,俄然猛提一口氣,雙掌抵在石盤之上,一禦氣,隻聽石盤與井口摩擦收回的‘轟轟’響聲。緊接著‘咚’的一聲巨響,那龐大的石盤竟硬生生被司馬譽顛覆在地,井口處現出一條石台階來,直通地底。
鄭伯聽言駭然失容,怒道:“我這便殺進城去,救天子出來。”
到得第五日戌時,鄭伯早已埋伏在涇水處的山林兩側,見果然有犬戎雄師行至,浩浩大蕩,足有十萬以上。鄭伯一聲喝令,先以滾石滾木攻擊犬戎前鋒,阻其門路,又命將士對準犬戎中軍放箭,直至箭矢放儘為止,一時候喊聲震天,犬戎軍大驚,頓時亂作一團,紛繁後退。現在天氣暗淡,犬戎軍冇法判定伏兵數量,隻能令右前鋒孛丁,率輕騎八千,突往林中,雄師則臨時退避。戎軍退後兩裡,方有軍士來報,雄師傷亡數千,犬戎王大怒,便欲拿申伯問話,現在那裡另有申伯的蹤跡。
秋勉微微一笑,言道:“虢太師還識得鄙人,實令鄙人惶恐。”
“此事說來話長,不提也罷,事不宜遲,我這便提領禦軍將士前去涇水阻截犬戎軍。”隻聽鄭伯道。
鄭伯考慮半晌,微微點頭,隨即又皺眉道:“五萬禦軍,倒是能夠任我調配,這南營的十萬精兵……如果想要調配,須有兵符纔可,而兵符現下已落入尹球老賊手中。”
隻聽秋勉道:“王後一向與犬戎公開裡來往甚密,侄兒得知明日犬戎雄師將會大肆南下,偷襲京都,數天前驪山烽火一事,便是王後為堵截我京都後盾所設之計,先令天子失期於天下,在勾搭犬戎,襲我鎬京,企圖將我大週一舉毀滅,從而達到她變政的野心……”秋勉說得虛真假實,倒也合適邏輯。
雄師進城後,魯孝公令各軍士不得侵民擾民,違令者軍法措置,魯軍直奔王宮而去,現在鎬都城中防備空虛,王城侍衛不敷千名,那裡抵擋得住兩萬輕騎,隻半晌見,魯孝公便已將泰和宮與萬和宮圍得水泄不通,虢石父與尹球現在正在泰和宮中,均嚇得魂飛魄散,兩人商定,由虢石父持虎符,扮作宮人寺人,混出城去提領救兵,尹球則挾天子去萬和宮,聽候王後褒姒調配。
秋勉聽言行上前來,在石壁上敲了敲,那石壁豐富,也感受不出甚麼非常,又行至石壁邊沿處,將耳朵貼在轉角的處所,忽聽得‘嗚嗚’聲響,秋勉微微點頭,言道:“有風聲,這石壁前麵定是彆有洞天。”
隻聽虢石父道:“你……你竟然投奔了犬戎,還領犬戎軍夜襲我京都,大膽之極,你可知這是番邦賣國的極刑?”
豈料秋勉卻道:“侄兒得以脫身,乃是天子所放,侄兒返來找叔父,也是受天子之命。”隨即,將天子現在的情勢詳細的說與鄭伯曉得,又道:“天子放我並緝我,實屬無法之舉,還望叔父能設法去救天子啊……”言罷,潸然跪地,將幽王玉牌取出,雙手高舉過甚,呈予鄭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