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彆人倒是閉口不言。
在昭貴妃和蘇銳各不不異的期盼眼神中,皇上緩緩做出了決定。
他們不在乎蘇府的主母到底是甚麼人,隻要彆獲咎了皇室,連累了族人便好。
她的嘴被人捂住,隻剩一雙氣恨難平的雙眼,瞪著蘇銳,就差瞪出血來。
“是啊,是啊。”
“來人,拿筆墨紙硯來,我要在眾位族老見證下,在列祖列宗麵前,將此言行恰當、無德無行的婦人休了,以保住我蘇氏的顏麵!”
對於這段時候的變故,他們皆是一無所知。
“大伯此言有理。”
蘇銳內心很清楚。
“堵住她的嘴!”
非論如何……
韋氏不由激憤地掙開下人們的桎梏,衝上去踢開了祠堂的大門。
既然昭貴妃和蘇銳都不再反對,此事也就一錘定音了,蘇眠月刹時從將來的三皇子妃,連降了幾級,變成了淺顯的三皇子侍妾。
“既此前已經與蘇眠月有了婚約,冒然打消,恐怕遭人詬病,今後蘇眠月再難婚嫁。”
“既然已有了婚約,便讓蘇眠月依樣進三皇子府,不過,不是三皇子妃,而是明兒的侍妾。”
韋氏聽了隻想發笑,聽他這話,彷彿留下她還是甚麼大恩大德了。
她臉上的傷痕還未癒合,還是腫脹如豬頭,恰好還凶神惡煞地衝了出來,說話含混不清,更讓人信賴她的確是失心瘋了。
蘇銳滿臉義正言辭。
此休書除了讓族人們見證以外,還要拿到戶政司登記。
蘇銳咬了咬牙,韋氏已經是不成救藥了。
蘇銳的一名遠房侄子站了出來,他與蘇眠月還算交好,不免要多問一句。
韋氏縱橫十數年,必定冇想到最後有被休棄的一天。
這話一說,族人皆是沉默了。
皇上已經做了決定。
韋氏被倉猝衝上來的下人們押著,跪倒在地,兩眼噴出肝火,瞪眼著蘇銳。
“你!你不過是看我人老珠黃,看我臉上有傷,就想將我丟棄,你可彆忘了,當初但是你……”
“蘇銳你這老匹夫,竟然想要休了我?”
如果不是皇上念在他過往的功績上,是連這個侍妾的身份都不會留給蘇眠月的。
蘇銳被連夜召進宮,蘇府世人都錯愕不安,恐怕遭到甚麼連累。
但侍妾畢竟不是甚麼首要的人物,今後關在王府中不出來就是了,也算是皇上為了明兒張揚了公理,她也冇法再持續反對。
蘇銳被連夜召進宮,又吃緊趕回蘇府中,蘇府燈火透明到了後半夜。
等蘇銳大手一揮,將休謄寫完後,下人們便強掰起韋氏的手指,沾上了紅色印泥,在休書上蓋上了指模。
在皇上和公主心中,韋氏已經是個瘋子,本身堂堂一個大將軍,怎能留一個瘋子做正室?
不過,很快,蘇銳便趕回了蘇府,連夜請來了蘇氏一族的長老,開了祠堂,連夜寫下休書,要休了韋氏。
昭貴妃按捺不住,孔殷地看著皇上。
“不過……”
好歹蘇眠月也算畢生有靠了,總好過被退婚遣回蘇府。
他的庶長女蘇堇年,還在太子府中擔負側妃呢。
蘇氏的族老們全都一片茫然,自從蘇銳被閒置後,蘇氏入朝為官的人就所剩無幾了。
蘇銳淡定地後退了一步,指著韋氏大聲道。
“大伯行事,定有來由,隻是為何如此焦急,這半夜半夜的……”
“各位叔伯都瞥見了,韋氏現在這副模樣,下人們也製不住她,如果再讓她出來見笑於其他世家貴族 麵前,我蘇氏還如何有顏麵在都城中與人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