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朱門吱呀一聲敞開,側身走出一個嬌俏的紫衣少女來,少女朝著門外貴婦微一福身,相邀而入。
直直對上那雙明滅著切磋之意的美目,白衣女子倒是不惱,反倒是輕笑開來,一笑便是更加風致惑人:“人間萬物變幻莫測,這世上又有何事是不成能的?想來,福安皇後若能親臨我天青樓,那我這樓主,又為何不能是個年青女子?”
堂下貴婦美目輕轉:“哦?冇想到這名喻七國的天下第一諜報構造天青樓,樓主竟是這麼一名年青女子。”
而這福安國,乃中三國中邊境最小,卻也國如其名,魚米之鄉,最是充足。
麵前線的清楚就是霸王條目,但麵對這七國聞名行跡詭秘多少人有錢想送去買諜報卻遍尋不得的天青樓,霸王條目又如何,還不是隻能生生受了?
一番話落,貴婦心中一驚,麵上雖未透露,開口聲音卻轉而生冷:“你竟是曉得本宮身份?”
過後,遣了方纔的紫衣侍女前去送客,白衣少女回身繞回後院,揚手伸了個懶腰,眉宇間竟是染上了些許調皮之色。大喇喇一把推了後院一間配房的門,瞬時一縷暖香拂麵,偏頭一望,卻見那屋裡的人竟已靠了一張軟榻,悄悄睡了去。
白衣女子聞言微一勾唇,像是早知來人定會有此疑慮:“鄙人便是這天青樓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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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為了粉飾方纔慌亂,開口自是將話說重了,榻上之人聞言偏過甚,薄瞼輕揭,那雙淡淡望過來的眼,眼角微垂眼尾上揚,眸中清澤脈脈,堪堪一雙,多情桃花目。
到底是久居高位之人,半晌冷傲以後早已規複常態,輕紗之上一雙美目將麵前這年事不大的女子看了一轉,反倒是心生猜忌:“女人便是這天青樓的樓主?”
白衣女子站在門邊一時看愣了去,倒是穿堂暖風擾人清夢,榻上之人翻了個身,遙見那如翼般密長眼睫輕微一顫便是要醒,白衣女子心中驚了驚,開口便道:“遣了彆人出去迎客,本身倒是得閒在這偷懶,哪家的樓主過得能有這般落拓?”
待到國喪之事傳至西北寒地,已是五日以後。屆時護國將軍一行已行至東離北域境內,蕭將軍展信以後沉默很久,暗自測度貴妃之死背後把持之人,並心念現在情勢大變,那多年隱於西北行宮之人又將作何應對。忽念及京中滯留季子,方覺先前行事粗心,倒是悔已不及。
“不錯,”貴婦眸光精亮,將手中銀票一揚:“這裡五萬兩,查清福安聖上新納寵妃玉氏的秘聞,事成以後,另有五萬兩奉上。”
這福安澄湖邊,看似淺顯的一處大宅,內裡倒是如此風致講求。放眼望去,堂內,不管傢俱安排均是七國屬一的珍品,想必這大宅的仆人定是身份不俗,且極致繁華風雅。
門外靜候多時,貴婦眉宇間早已出現不耐,冷冷開口:“為何還不能入?你肯定便是此處?”
“天青樓脫手的諜報,均是錢貨兩清。結案以後不再複查,對諜報不滿也概不退款,這便是天青樓一向以來接活的端方――皇後,可要再衡量衡量?”
此話挑眉輕笑間說來,聽著狷介,堂下貴婦倒是不惱,反而勾唇一笑定了情意,揚手召來身後侍女,一張大額銀票手中輕展:“樓主可知本宮要你調查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