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明麗春日,大泱中三國之一福安,一隅波光粼粼湖泊,一間古樸幽深大宅,朱門之前,一輕紗覆麵貴婦,靜候樹下。
直直對上那雙明滅著切磋之意的美目,白衣女子倒是不惱,反倒是輕笑開來,一笑便是更加風致惑人:“人間萬物變幻莫測,這世上又有何事是不成能的?想來,福安皇後若能親臨我天青樓,那我這樓主,又為何不能是個年青女子?”
麵前線的清楚就是霸王條目,但麵對這七國聞名行跡詭秘多少人有錢想送去買諜報卻遍尋不得的天青樓,霸王條目又如何,還不是隻能生生受了?
話音剛落,朱門吱呀一聲敞開,側身走出一個嬌俏的紫衣少女來,少女朝著門外貴婦微一福身,相邀而入。
大泱七國,東離西梁南疆北豐,中有三國,中山福安連禹,三國為求製衡,盟約多年。
第三,天青樓結案,先收錢後交貨,諜報一經脫手,毫不容質疑。
杏目流光似水,白衣女子展顏一笑:“皇後親臨,便是後宮之事。”
“不錯,”貴婦眸光精亮,將手中銀票一揚:“這裡五萬兩,查清福安聖上新納寵妃玉氏的秘聞,事成以後,另有五萬兩奉上。”
第二,天青樓做事,無需旁人共同,不受外人調派,毫不容插手;
而這福安國,乃中三國中邊境最小,卻也國如其名,魚米之鄉,最是充足。
“天青樓脫手的諜報,均是錢貨兩清。結案以後不再複查,對諜報不滿也概不退款,這便是天青樓一向以來接活的端方――皇後,可要再衡量衡量?”
這福安澄湖邊,看似淺顯的一處大宅,內裡倒是如此風致講求。放眼望去,堂內,不管傢俱安排均是七國屬一的珍品,想必這大宅的仆人定是身份不俗,且極致繁華風雅。
門外靜候多時,貴婦眉宇間早已出現不耐,冷冷開口:“為何還不能入?你肯定便是此處?”
待到國喪之事傳至西北寒地,已是五日以後。屆時護國將軍一行已行至東離北域境內,蕭將軍展信以後沉默很久,暗自測度貴妃之死背後把持之人,並心念現在情勢大變,那多年隱於西北行宮之人又將作何應對。忽念及京中滯留季子,方覺先前行事粗心,倒是悔已不及。
“請夫人在此靜候半晌,我家仆人隨後便到。”將客人隱至後廳,奉了茶,紫衣少女恭敬福身退下。白衣貴婦在廳前木椅上坐下,那木椅觸手細滑色彩光潤,竟是七國可貴一見的金絲楠木;而那盞白玉瓷杯的清茶,杯蓋輕揭便是茶香四溢,那盈盈碧水間輕展的鬆尖,便是產自南疆令媛難求的“雲中露”。
白衣女子聞言微一勾唇,像是早知來人定會有此疑慮:“鄙人便是這天青樓樓主。”
第一,天青樓接活,事前收銀一半,過後收銀一半,毫不容拖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