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老臣恭敬的聲音:“隻是如若那王太尉之子被打消了資格,那被選駙馬之人…”
穩婆?公主聞言微微一頓,抬眼看向高位,皇叔也正往她這邊看過來,目光交叉一瞬互通心機,兩人麵上卻均是毫無波瀾。
看著劈麵那張較著更加慘白了的臉,公主輕揚了眉梢:“過於自傲和過於輕敵都是大忌,可惜徹夜你兩樣都犯了。現在本宮思疑王公子春秋不符駙馬大選的遴選前提,同時亦有一份彈劾王家的摺子交到蘇禦史手中,想必現在蘇禦史已經帶著摺子到了重雲殿――本宮這就要去重雲殿麵聖了,王公子,跪安吧。”
鳳目輕揭對上身前老臣帶著扣問的目光,公主淺淺勾唇:“那被選駙馬之人,便是那北豐國的七皇子殿下,沐隋楓。”
公主淡淡揚眉,神采明豔傲睨――試問,如此無德無才之輩,又怎配得上本宮,夠得上,東離的駙馬之位?
駙馬是個深藏不露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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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回眸,一雙鳳眼萃上宮燈的光彩,晶瑩幽深:“本宮對王家當年的舊事並不感興趣,王公籽實為庶出也本無傷風雅,隻是,春日裡出世的王公子,在皇詔公佈的時候倒是不滿十八歲,想來當初應著春秋不符而被淘汰的蘇家至公子但是冤得很,如果蘇禦史得知此事,恐是不會善罷甘休~”
聽著老臣抨擊之言,公主掩唇輕笑:“本宮還記得,當初蘇大人的公子便是因為春秋不符冇入初選,怎料王大人會做出如此胡塗之事來,此事如果當真,便真是大不公了。”
“啟稟聖上公主,犬子無緣駙馬大選事小,這多國競選人插手的駙馬大選是否公允公道為大,此事如果不加以嚴辦,定有損東離國威!”蘇玖翎言辭有力,拜向高位,“在接到此密函以後,微臣為了調查事情是否失實派人暗中訪問,幸罷了查到了當年替王太尉次子接生的穩婆的下落,已命人將其帶回。”
得聞公主支撐,蘇玖翎更是有了底氣,又將王維辦事不慎欺君罔上之事申述了一番。
自調查出王思遠出身奧妙以來,她便派了多人暗中訪問搜尋當年的知戀人,卻均是一無所獲。想來,安王既是敢放心用王思遠這顆棋子,定是先前做好了萬全籌辦,又豈會如此等閒被她找到衝破口?恰是因為搜尋多日均未找到確實證據,她纔出此下策,挑選了宴請王思遠加送匿名密函彈劾王維的體例。
當年的舊事,暫不提這王思遠出世之時所謂的吉祥之兆真是天意還是報酬,隻是這自幼長在山間的王家二公子,自幼便對這天命堅信不疑,一心隻圖將來能成績大業立名立萬,回到王府讓世人刮目相看。而如許的動機,在王家嫡宗子王思揚文武雙全名揚東離,成為王家的光榮以後,變得愈發扭曲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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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鳳目淡淡掃過劈麵那張早已慘白的臉,公主輕揚了眉梢:“遵循王公子上報的出世年代,寒冬臘月裡,北域彆院冰封三尺的水池,如何能躍出錦鯉來?本宮想不明白,看來,王公子彷彿亦是解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