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李氏便會向南康公主討情,把統統的獎懲全加在李氏一小我身上。這時候,桓姚說得越多,李氏便會被罰得越重。她應當服膺之前的經驗的。
“母親說得是。”
桓姚心中一緊,立時昂首朝南康公主那邊望去。
一見到這母女兩人,就想起桓溫那老奴的可愛。桓溫那老奴不日就要返來,兩三年不見,本是非常顧慮的,但聽到主子帶口信讓清算個院子,便知他又帶了姬妾返來。固然這已經不知是多少次了,但她仍然心氣難平。
第一下,李氏的臉上便排泄血來。桓姚聞聲李氏忍不住痛撥出聲,一見之下立即衝要疇昔禁止,被胡嬤嬤眼明手快地壓抑住,如何也擺脫不了那老婦的鐵爪。
桓姚又肉痛又焦心,便任由眼淚落下來,一邊掙紮扭動一邊哭喊,“母親,求您饒了姨娘吧!求求您饒了姨娘!”
“停止!”桓姚忍不住出聲製止道,胡嬤嬤朝那丫頭使了個眼色,那邊才停了手。
胡嬤嬤向身邊的大丫頭使了個眼色,未幾時便有幾個小丫環拿著水壺茶碗等物過來。胡嬤嬤將一個茶碗遞到李氏手上,眼中閃著陰光,道:“五姨娘可要端穩了!”
這大半年下來,桓姚已經清楚,南康公主想要的是甚麼反應。她們越慘痛,南康公主就越暢快。桓姚隻盼她快些停手。
“多謝公主寬宏!”李氏在地上叩了個頭,冇得南康公主應允卻不能起來。
此次不管桓姚表示得如何的慘痛狼狽,南康公主始終不動如山。眼睜睜看著李氏臉上的血越來越多,滾滾而落的淚水,已經不知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南康公主持續用她的朝食,文雅地夾起一樣小菜送入口中,感覺這慣用的小菜都比昔日甘旨。
更糟糕的是,李氏竟然在半夜建議燒來。曾氏和桓姚輪番守著李氏,不竭替代浸了雪水的帕給她降溫,到第二天早上,卻仍然冇有轉機。
桓姚見李氏那杯茶短得顫顫巍巍,恐怕是極其燙手的,這杯茶就算敬出去,南康公主必定也不成能伸手接,到時候說不定又要反推到李氏身上,遂道:“那便哀告母親讓姨娘先放著涼一涼再奉!”
到時候李氏那張絕望的臉,想想都感覺風趣啊。
底下一個穿翠衣的丫頭非常機警地拿了雙帶鐵絲的手套來,這明顯是她們專門想出來的刑具。那掌嘴的婆子戴上手套,更是使出了吃奶的力量朝李氏臉上打。
兩人盤跚著走回蕪湖院,曾氏趕快迎出來。看到李氏臉上的傷,也立即落了淚,“作孽啊!作孽啊!上天如何不將那惡人劈死!”
李氏咬牙將茶盞奉上,“奴奉養不周,萬望公主恕罪!公主請用!”
“胡嬤嬤。”南康公主表示胡嬤嬤接茶。
但李氏那邊端著滿滿一杯滾燙的茶湯必定不好受,桓姚長跪於地,哀告道:“母親,那丫環實在粗心,摻個茶都摻到茶托裡了,這滿鐺鐺一杯,又是才煮出來的,如果一不謹慎燙到母親便不好了。阿姚懇請母親讓姨娘重新奉茶。”
胡嬤嬤橫了李氏一眼,“五姨娘你還磨蹭甚麼?”
桓姚一錯不錯地看著胡嬤嬤將手伸向李氏手中的茶盞,在觸到茶盞之前,卻突地一轉,用力碰了李氏的胳膊一下,大力撞擊之下,那茶盞便脫手摔到了地上。
這期間的世家貴族都講究個令媛之子坐不垂堂,因身份高貴,乃至不會與布衣賤民說話見麵,都是部下奴婢代為傳達。以是這茶是應由胡嬤嬤轉呈給南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