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邁出王府後門,阿宴從拐角轉了出來,還是是那身水藍煙紗散花裙,苦衷重重的模樣。李苦兒暗想她定是在為一會兒與蘇青鐲的會晤擔憂,哎,該來的老是要來的呀。
未幾久,李苦兒家就到了。開了門進到院子,便見灶房的門半掩著,有粽子的香氣飄出來,看來是蘇青鐲在蒸粽子。阿宴聳聳鼻子,一臉糾結地看著何未染。何未染無法,拉著她的手腕進了灶房。李苦兒倒是想跟出來,但是她現在彷彿有更首要的事情需求體貼……
天氣尚早,巷子裡的人家不是正在院子裡吃著飯的,就是籌辦著用飯的,前幾日見李苦兒常帶著巷口王爺府的掌勺廚娘回家,本日又捎上了一名雖不知來源卻也一眼能看出幾分繁華的女人。街坊們紛繁群情著那李先生留下的孤女李苦兒這年是不是要交好運了,有幾個常日裡與李苦兒能聊上幾句的,就趴在籬笆牆上問她:“苦兒,這又是哪位啊?”問得倒是直接。
蘇青鐲不解,卻還是怯怯地伸出了右手,女兒家的儀態實足。李苦兒恍然明白,蘇青鐲對待河伯大人,既是迷戀又是畏敬。而河伯大人在她麵前,永久的冷若冰霜,永久的不苟談笑。或許這本就是河伯的脾氣,隻是在好吃的粽子和能做出好吃粽子的人麵前,就不一樣了。
李苦兒一進灶房,看到的並不是設想中兩方對峙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