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未染噗地笑出來，點頭開起打趣來：“你啊，是我的心肝兒纔對。”

何未染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趁冇人重視，從手邊果盤裡摘了粒葡萄塞她嘴裡。

李苦兒不喜好這類嚇人的雜耍，她喜好班主小兒子的演出，少年自稱金小少爺，他的演出不是在台上的，而是在世人的身邊，當場取材變出各種好玩兒的戲法，連尚不知事的小世孫都能被他疊出來那隻會飛的金色小紙鶴逗得咯咯直樂。

“何女人，不知這歡樂班的雜耍你先前可瞧過？”喬王爺捏著鬚子問何未染。

飯後，李苦兒便跟著何未染去看雜耍了。歡樂班的台子早上就搭好了，林林總總的雜耍道具也已經各就各位，邊上還坐一排樂工，吹嗩呐、拉胡琴、敲鑼鼓，雖隻在籌辦，卻也非常熱烈。優人們的麵龐上都抹了兩團嫣紅的胭脂，身上穿戴色彩素淨的衣裳，衣裳包了金絲銀絲的邊，閃閃發亮的，精美，也喜慶。

何未染笑著把她的手挪開：“比我還嚴峻。放心吧，冇人聽，都想著法兒地要去看雜耍呢。你如果想看啊，我帶你去。”

喬王妃笑，話語非常親和：“我呀，自打跟著王爺過來，就再冇能追上都城人的風了。”

“笑得好呀笑得妙，九天神鳥亦要來報到。”金班主指指東麵配房的屋頂，眸子一轉：“大夥兒，往-那-瞧！”

說完，金小少爺一氣兒向世人拋了十來個柚子，李苦兒也戰戰兢兢接到一個，可算樂壞了，真想不到，看個雜耍還能拿個柚子歸去。

“何姐姐，真的不是妖怪的術法麼？”

賀詞散儘，緊接著，金班主開端安排其他優人上場，五花八門的雜耍節目看得人目炫狼籍讚歎不已，就是最常見的馬術、繩技、弄劍，也已到了登峰造極的難度。

金小少爺在柚子樹下踱了三圈，嘖嘖不斷：“這棵樹好啊，瞧這上頭的柚子，一個，兩個，三個……滿樹都是可饞死人了。”

“五彩煙，亦非做不成的。傳聞製香時加一半鬆樹上的苔蘚皮粉末，便可燃出五色的煙。”

李苦兒一臉的神馳看得何未染都想笑：“如何？妖妖怪怪的玄乎事兒都見過了，還獵奇這些個亂來人的把戲？”

“如許啊……”小曲曉得了此中事理，忽覺無趣起來。

“謔！神鳥都來為喬王爺祈福啦！祝王爺福壽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