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再遐想到前一天的事,很明顯,曲嬈必然是曉得一點內幕的。真是過分度了!明顯曉得卻不奉告她!先讓她提心吊膽了一天,又讓她本日一早就被狠狠地打了臉。
但是隔日一早,那親信侍衛竟與寧國候高玉樓一同入宮了。
寧國侯高玉樓明顯是想通了這些,就乾脆將底牌都掀了,看洛千暘如何辦。
說真的,這件事真的挺難措置的。
公然,兩朝元老高玉樓一走近,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曉得一點點。”曲嬈拿起打扮台上的一柄玉骨梳,慢條斯理地梳著長髮,“隻傳聞他帶了個女子回京,其他的倒是不曉得。不過依我看,不管他終究做出如何的決定,以慕兒的心性,都絕對不會容忍,以是便大膽猜想了幾句。”
她隻感覺內心亂糟糟的,悶得慌,很想出去走一走透透氣,再找小我聊一聊,想快點健忘這件讓人不快的事情。
洛寧慕感覺,寧國候這個老狐狸真是太奸刁了。碰到這類事情,瞞著是最蠢的,家裡有個犟兒子,外頭有一堆禦史言官政敵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倒還不如趁這件事還冇發作的時候最早地將這個大困難丟給洛千暘。
“實在,這事也冇甚麼可煩惱的。”曲嬈竟不覺得意,淡淡道,“慕兒底子不必顧慮其他,隻遵守本身的心便罷了。”
隻能去找曲嬈了。
洛千暘並未窮究,不過想到本身的皇姐洛寧慕,他還是多留了個心,派了個親信侍衛出宮,去寧國候府探聽一下。
“……老臣教子無方,愧對先帝……”寧國候高玉樓聲淚俱下,難以矜持,“……那孽子與長公主殿下已有婚約,卻做出那般不忠不孝不義之事!”
這類……
曲嬈仍然是那副風輕雲淡處變不驚的笑嗬嗬的模樣,就連她身邊阿誰叫掬水的宮女也神采自如,彷彿認定了長公主洛寧慕踹太妃曲嬈的寢殿大門並冇有甚麼不當。
“不如甚麼?”
洛寧慕與高嶽可算作是青梅竹馬,洛千暘也自幼就對高嶽非常熟諳,小時候還老是跟在洛寧慕與高嶽兩人身後喊著姐姐哥哥,又因為高嶽幼年有才,年幼的洛千暘對高嶽抱著一種神馳之情,因此,洛千暘向來冇將高嶽當作一個淺顯外臣,而是真正地從心底把高嶽當作是知己、兄長、親人來恭敬的。
“你公然曉得!”
曉得是真的以後,洛寧慕反而淡定了。實在洛寧慕本身也感覺有些奇特,普通女人聽到本身的未婚夫在內裡乾出這類事來,必然會又氣又痛,說不定當時就要昏迷疇昔,但是洛寧慕想到的第一個題目倒是——
“老臣罪不成恕,請皇上賜臣極刑!”
一點也不需求。
“甚麼事?”
洛寧慕一腳踹開了棲芳殿閣房的門。
從寧國候高玉樓的眼神裡,洛千暘看出了三個字——
曲嬈放下了手中的玉骨梳。
不過……
“噓——”曲嬈以一指放在唇邊,“小聲點,宮裡還冇多少人曉得這事呢。”
曲嬈揮了揮小手,掬水就很有眼色地朝著洛寧慕行了一禮,然後很快退下了。
……
曲嬈問洛寧慕。
洛千暘冇吭聲,先揣摩了一下大抵出了個甚麼事。
打她的臉打得啪啪響的事!
什……甚麼……
洛千暘能如何辦?
固然……固然,被曲嬈這麼一說以後,洛寧慕的確有點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