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夢也太荒唐了。
曲嬈又彌補了一句。
繞了一個大圈,實在洛寧慕隻是想壓服本身一件事——
出事了!
洛千暘有經曆,一上來就要死要活的臣子並不必然真的是要死,相反的,他是想通過這類體例表白一個姿勢:實在臣還是想活著,皇上您看著辦。
“本公主出去逛逛,你們都不準跟著。”
隻是一小我走出來以後,洛寧慕又感覺本身無處可去。
莫非因為高嶽前一日冇入宮的事?這不算太大的事,隻要洛千暘不究查,禦史的本子倒也能夠壓一壓,不至於。那麼,莫非高嶽在邊關犯了甚麼事?但是,他能犯甚麼讓寧國候親身入宮叩首請極刑的事呢?
甚麼亂七八糟的?
洛千暘冇吭聲,先揣摩了一下大抵出了個甚麼事。
呸,說得輕易!
“高嶽!他在內裡買了個賣唱女返來,還要退我的婚,娶阿誰女人的事!”洛寧慕憋了一肚子的氣,恰好宣泄出來。
“曉得一點點。”曲嬈拿起打扮台上的一柄玉骨梳,慢條斯理地梳著長髮,“隻傳聞他帶了個女子回京,其他的倒是不曉得。不過依我看,不管他終究做出如何的決定,以慕兒的心性,都絕對不會容忍,以是便大膽猜想了幾句。”
洛千暘能如何辦?
第二日一大早,洛寧慕便已曉得了她想要的答案。
洛千暘這麼做實在也無可厚非。
“老臣罪不成恕,請皇上賜臣極刑!”
曲嬈放下了手中的玉骨梳。
洛千暘已經不再是當年阿誰喜好跟在姐姐哥哥們身後的小屁孩了,他已經是九五之尊,並且開端曉得如何從纖細處看出彆人的情感,以及更好地袒護本身的情感。
曲嬈揮了揮小手,掬水就很有眼色地朝著洛寧慕行了一禮,然後很快退下了。
若真要秉公措置,那麼,一來,寧國侯府是垮台了,高嶽此罪可算得上是大逆不道,誅九族的大罪,但是寧國侯如果倒了,又要牽涉到一係列的朝局題目,二來,此事若真是鬨大了,那長公主洛寧慕的名聲還要不要了?這又是洛千暘最要顧忌的題目。
“甚麼事?”
“曲嬈!”
“……老臣教子無方,愧對先帝……”寧國候高玉樓聲淚俱下,難以矜持,“……那孽子與長公主殿下已有婚約,卻做出那般不忠不孝不義之事!”
一點也不需求。
看來,這事出得還不小。
洛寧慕滿心都想著如果能見到高嶽她要如許還是那樣,是以,她完整忽視了曲嬈前半句“慕兒不敢一小我去”,隻是下認識地反應:“你陪我去?你如何陪我去?”
寧國候高玉樓很快就解開了他的迷惑。
“當然了,如果慕兒不敢一小我去,我陪你去。”
洛寧慕感覺,寧國候這個老狐狸真是太奸刁了。碰到這類事情,瞞著是最蠢的,家裡有個犟兒子,外頭有一堆禦史言官政敵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倒還不如趁這件事還冇發作的時候最早地將這個大困難丟給洛千暘。
好嘛,洛千暘這個不要臉的,又把這個費事丟給了本身。
寧國侯高玉樓明顯是想通了這些,就乾脆將底牌都掀了,看洛千暘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