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悅狠狠瞪了兩人一眼,氣沖沖地甩袖拜彆。
說罷,謝知硯微微點頭,回身拜彆。
“承安公主這是何意?好好的賞花宴怎得還要鬨出命案了。”
春眠將賀宜寧護在身後,道:“公主,退婚啟事朝中世人皆知,您不能隻聽信片麵之言,便如此對待我家女人。”
慕容乾輕笑一聲,語氣裡帶著幾分調侃,“分憂?昨日你教唆承安公主懲辦賀家蜜斯,本日又藉著承安公主來求見本宮,你有何本領能為本宮分憂?謝探花如果想攀附權貴,本宮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慕容乾神采微變,深思半晌後開口:“讓謝奕辰伶仃出去見本宮。”
賀宜寧淺笑著,安閒施禮,“多謝公主教誨,臣女服膺。”
謝奕辰見狀,趕緊上前打圓場,“鄙人小叔一貫公道嚴明,本日之事許是曲解,還請公主息怒,切莫是以傷了自個兒身子。”
院中風波停歇,世人也紛繁散去。
次日朝堂上,氛圍極其凝重。
賀宜寧聞言,握緊了拳頭,正欲脫手禁止,一道冷冽的聲音從院彆傳來。
那文官嘲笑一聲,將手中奏摺呈上,“陛下,這是承安公主親筆,且數名世家貴女聯名為證,請陛下明察!”
世人轉頭,隻見謝知硯大步走進院中,在賀宜寧身邊站定,隨後朝慕容悅行了禮,目光如刀讓人不由打了個寒噤。
慕容悅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但礙於謝知硯太傅的身份,隻得強壓肝火,勉強笑道:“謝先生曲解了,本宮隻是聽聞賀蜜斯行動不端,想提示教誨一二,並無他意。”
禦史台一名文官上前,揚聲道:“陛下,臣要彈劾護國大將軍教女無方,頂撞公主且行動不端,有損皇家嚴肅!”
慕容乾坐在書案後,左手摩挲著拇指上的玉扳指,目光冷峻地打量著麵前這位年青的探花郎,語氣冷酷,“謝探花求見本宮,所為何事?”
賀釗涓滴不懼,“小女品性如何,微臣自是體味,此事定是有曲解,其中啟事還請微臣詳查後再稟明陛下。”
“哦,好吧,”賀宜寧有些失落,但很快規複如常,又笑道,“另有幾日便是除夕,家中會有團聚宴,我們剛回京不久,府中冷僻,不知謝先生是否賞光?”
慕容乾一想到方纔在朝堂上,父皇成心偏袒賀家和謝知硯就來氣,甩了甩袖子冷哼道:“此事皆因他而起,他還美意義來見本宮?不見!”
謝奕辰抬開端,道:“臣聽聞殿下剋日為朝中之事煩憂,特來為殿下分憂。”
慕容悅被他這麼一說,心中更是活力,卻又無言以對。
慕容郢思考半晌,朗聲道:“好了,不過是女兒家的玩鬨罷了,禦史台何至於要彈劾將軍府了?此事就此作罷。”
不過也奇特,他這沉默寡言的小叔,何時與賀宜寧這般要好了?
謝知硯神采沉著,語氣沉穩道:“陛下,昨日梅花小宴微臣也在場,微臣親眼所見,賀蜜斯並未對公主不敬;至於貴女們聯名上書,怕是有人用心教唆,想藉此讒諂忠良。”
話落,謝知硯成心偶然地瞥了一眼大皇子慕容乾。
賀釗看向他,眸光晦澀不明,但也對謝知硯多了幾分好感。
“謝愛卿請講。”慕容郢有些驚奇,不過也給足了他麵子。
謝奕辰也跟了上去,本日若非謝知硯呈現,他早就借承安公主的手經驗賀宜寧了。
“殿下這話就說錯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微臣是皇上的臣子,不管是何地步,都不會做出秉公之舉,倒是殿下和承安公主兄妹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