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個讓民氣疼的聽話寶寶陪著,是杜曉瑜穿越到現在最為欣喜的一件事,她如何能夠不要他。
杜曉瑜趁著晴和把被褥抱去內裡的竹竿上曬,又把混亂的房間拾掇了一通,勉強看起來紮眼以後才鬆口氣,對著糰子道:“天氣不早,叔和嬸子就快返來了,我們得儘快把雞蛋找返來,不然今晚就得餓肚子冇飯吃了。”
把豬草擔在小揹簍上拉過前麵的繩索捆好,杜曉瑜蹲下身來,看著糰子那張因為出汗被他本身抹花而不自知的小臉,忍不住笑了起來,往身上擦了擦手,冒充揪揪他的小耳朵,“不是讓你乖乖等著嗎,如何又乾活了?萬一走不穩顛仆了,我又不在,你如何辦?”指著他儘是泥土的鞋子,“你看,都臟了。”
洗完澡給他擦乾,杜曉瑜風俗性地想去給糰子找套潔淨衣服換上,等掃了一眼這儘是雜物的房間,才反應過來糰子自來到李家都冇做過新衣裳,孟氏每天少打他幾次罵他幾句就算不錯了,哪捨得扯布給他做衣裳。
他彷彿是把統統捆好的都提早集合到了一處,也難怪杜曉瑜看不見本身之前割的豬草哪兒去了。
杜曉瑜滿嘴發苦,早上到現在隻吃了一個雞蛋,哪能不餓,小人兒隻不過是不想拖累她,以是欣喜她罷了。
杜曉瑜被他逗樂了,摸摸他的小腦袋,“等你長大了,你想做甚麼姐姐都不攔著你,但是現在不可,你要聽姐姐的話,姐姐才喜好你,曉得嗎?”
糰子抬起腦袋看她。
李家在這貧困掉隊的白頭村算中等人家,當家人李老三是個勤勤奮懇的誠懇人,地裡跑得勤,收成好,年年不足糧,彆人家青黃不接的時候,他們家還能拿出棒子麪來做窩頭。
糰子彷彿一點不在乎本身冇有新衣裳,隻是看著本身被洗得白淨的小胳膊小手掌,笑得很高興。
糰子鼓著小臉,挺了挺小胸脯,彷彿在證明本身也是很無能的。
杜曉瑜無法,隻能把他之前穿過的再換上去,固然曉得汗津津的穿在身上必定不舒暢,但是冇體例,隻要等早晨糰子睡了她才氣把他的衣服脫下來洗了,夜裡晾乾,明早再給他換上。
杜曉瑜此前一向在走神,聽到糰子的聲音才晃過來,見他那枯瘦的小手連捏都捏不穩豬草,反倒摳了一指甲的泥,小手內心也是。
小人兒如此不知倦怠地跑了好幾次才終究把統統的豬草都搬完,杜曉瑜看到他彷彿累得喘了一口氣,然後學著大人的模樣撩起袖子擦了擦小腦門上的汗,以後便乖乖坐在埂子上等著。
就連洗衣服用的木盆,他們家的也比彆人家的大上一圈。
小揹簍已經被糰子塞滿了,見到杜曉瑜返來,他很歡暢,不太小眼神又暴露幾分驚駭,彷彿是在擔憂杜曉瑜會怪他不聽話,乃至是不要他。
杜曉瑜將揹簍墊在屁股下坐在埂子上抻著脖子望向不遠處的村莊,糰子抓了一把鵝腸草過來,一個字一個字地問了半天,意義是這東西豬豬能不能吃。
糰子無措地絞動手指,雙腳今後縮了縮,看起來有些自責。
杜曉瑜撩動水花給糰子沐浴,發明他屁股上有一處青色的胎記,她留了個心眼,普通與生俱來的胎記甚麼的,都是身份的標識,說不準將來糰子的爹孃知己發明,轉頭來找他了呢,這胎記一準能幫上大忙。
趴下埂子,杜曉瑜抱起剩下的兩捆豬草,拿著鐮刀,很快穿過玉米地達到地埂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