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曉瑜撩動水花給糰子沐浴,發明他屁股上有一處青色的胎記,她留了個心眼,普通與生俱來的胎記甚麼的,都是身份的標識,說不準將來糰子的爹孃知己發明,轉頭來找他了呢,這胎記一準能幫上大忙。
洗完澡給他擦乾,杜曉瑜風俗性地想去給糰子找套潔淨衣服換上,等掃了一眼這儘是雜物的房間,才反應過來糰子自來到李家都冇做過新衣裳,孟氏每天少打他幾次罵他幾句就算不錯了,哪捨得扯布給他做衣裳。
糰子鼓著小臉,挺了挺小胸脯,彷彿在證明本身也是很無能的。
糰子把剩下的塞進揹簍裡,然後又一搖一晃地沿路返來撿,再送歸去,再返來抱捆好的。
就連洗衣服用的木盆,他們家的也比彆人家的大上一圈。
趴下埂子,杜曉瑜抱起剩下的兩捆豬草,拿著鐮刀,很快穿過玉米地達到地埂邊。
李大傻子竟然到現在還冇醒,杜曉瑜擔憂出了甚麼事,偷摸去他房間看了一眼,鼾聲打得賊響,清楚是睡成死豬了,那裡像是有事的模樣,杜曉瑜放了心,悄悄退出來,這下終究能帶著糰子去找雞蛋了。
糰子見她不準,小腦袋耷拉下去,最後隻能聽話地坐在小揹簍上等著杜曉瑜。
杜曉瑜放下鐮刀,吃力爬上埂子,然後就遠遠地瞥見小人兒抱著她捆好的豬草沿著地埂一搖一晃地朝著擺放揹簍的方向走,他個兒小,雙手冇甚麼力道,再加上豬草本來就捆得不緊實,被他那麼一抱,散了,一起走一起撒,比及揹簍邊的時候,便隻剩下一大把那麼多。
杜曉瑜將揹簍墊在屁股下坐在埂子上抻著脖子望向不遠處的村莊,糰子抓了一把鵝腸草過來,一個字一個字地問了半天,意義是這東西豬豬能不能吃。
有這麼個讓民氣疼的聽話寶寶陪著,是杜曉瑜穿越到現在最為欣喜的一件事,她如何能夠不要他。
糰子彷彿一點不在乎本身冇有新衣裳,隻是看著本身被洗得白淨的小胳膊小手掌,笑得很高興。
李家在這貧困掉隊的白頭村算中等人家,當家人李老三是個勤勤奮懇的誠懇人,地裡跑得勤,收成好,年年不足糧,彆人家青黃不接的時候,他們家還能拿出棒子麪來做窩頭。
杜曉瑜被他逗樂了,摸摸他的小腦袋,“等你長大了,你想做甚麼姐姐都不攔著你,但是現在不可,你要聽姐姐的話,姐姐才喜好你,曉得嗎?”
豬草背到豬圈外放著,杜曉瑜就去了灶房燒水。
一種心傷打動的情感在杜曉瑜心底猖獗滋長,固然是萍水相逢,她卻從這孩子身上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暖和。
“不餓咱也去。”杜曉瑜笑笑,治病救人是她宿世的初誌,她信賴在這裡本身也能闖出一條門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