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笪跟著她往那方向走去，不由得發笑道：“還真是。你瞧喬二公子那副模樣，隻怕二叔的陳大哥醋罈子又要翻了。”又道：“我們逗他們一逗？”紈素眨眨眼，道：“能夠嚐嚐。”兩人遂直直向那小食店走去。

中間奚如鬆神采更黑了。但黎秋英早已看破此中關竅，笑道：“喬二，你被騙啦，彆理這個促狹的。”向奚笪道：“笪兒，膽量肥了，拿二嬸開涮是吧？齊女人的易容術還是我教的！”喬留恍然大悟，指著奚笪大笑道：“好一個十年冇見！公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才二十天冇見，你小子這是多長了多少心眼！！”

紈素點頭道：“洛京之事，倒並不適合在這船埠上說……我觀現在揚州情狀，到處都是武林人士。我倆已算是來的最晚的一波。王謝樸重弟子，由門內耆宿帶隊，要插手大會的，彷彿早半個月已連續到來此處。我們來時渡船上，多數已都是些各地的年青武人，或名不見經傳的小門小派，來此地碰碰運氣的……彷彿另有些文人騷人，隻是想來看個熱烈，看看能不能寫幾首詩立名的。現在船埠上人多口雜，不是聊閒事的處所。我們不如還是找處所住下再說。”

奚笪笑道：“恰是內人。我讓她在那邊稍等，單獨過來，是因為……”他擠眉弄眼，靠近喬留耳畔，低聲道：“喬二公子苦心多年，畢竟抱得美人歸了？”眼風掃了黎秋英一眼。喬留倉猝擺手道：“兄台莫要亂開打趣，黎女人是隨……”他一時啞了口，想起奚家現在身份敏感，對“天緣派奚如鬆”六個字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若要恍惚地說“她的郎君”，又不太甘心。

紈素在一旁聽著，憋著笑也走過來，向幾人施禮，道：“我模糊聽著，喬二哥是在說我把好端端的奚公子帶壞了嗎？”她便從中間一桌拉了兩把空椅子來，和奚笪也在桌邊坐下。

一旁黎秋英見奚笪隨紈素去洛京跑了這一趟，性子竟活泛很多，插嘴笑道：“笪兒，我看你興趣倒不錯？想必這一趟還算順利？”奚笪臉上一紅，望一眼紈素，閉口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