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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笪微微皺眉，道：“演這齣戲碼不難，但每次都有人替她出頭嗎？”老闆哈哈大笑，道：“如何能夠？偶爾是有肯替她出頭的，普通就是初出茅廬的江湖人，跟明天此人一樣——明天此人小老兒我就冇見過。替這女人出頭的人，若被騙到那賭坊裡去，普通都會先輸兩把狠的，輸掉幾百兩銀子，然後老闆會晤好就收，不肯再接著賭了。那江湖人若不肯乾休，這位紀掌櫃的就會把先前從那人身上贏來的銀兩和那江湖人身上的兵刃對賭，但說好無關勝負，這女人都會送回家去——這凡是就是最後一把賭局了。這一把，農戶普通不會出千，勝負都在兩可之間，因為氛圍襯托到這，帶來的圍觀客人就大半已經了局開賭了。如果讓這江湖人贏了一把，賭客們見他能贏，隻會鬨然喝采，更敢下注些。如果這江湖人輸了，捨不得交出兵刃來，這紀老闆也還算刻薄，隻收些銀兩玉佩之類的抵賬，並不非得把彆人用飯的傢夥拿走。這江上賭坊就靠著這一套，固然置身我們趙台渡這麼個小小的中轉渡口，卻常常是賭客盈門，紅火的很哪!”

奚笪笑道：“多謝老闆美意，還是再來一份馬蹄羹吧。我們的船倒的確是戌時解纜，但我娘子是不吃奶食的。”紈素不料他竟曉得這個，有些驚奇，望了他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