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天雄咬牙道：“本來是十六日夜裡逃出求援的那位女人。兵刃淬毒，是下三濫做的事，並非江湖正道所應為。但這位女人的傷，無關我師弟妹，是我以鋼鞭打傷的。要殺要剮，天然都該應在我一小我罷了。”

那少女笑道：“我與她能有甚麼淵源？她做錯了事，被我捉了，可惜我一時不謹慎，冇保住她的性命，讓她被她的朋友滅了口。如此，就算我欠了她一次情。她的藥粉都傳了給我，如此，算我欠了她第二次情。”她的聲音如鶯啼委宛，在靜夜當中卻更顯詭譎。她接著道：“江湖人有恩必報，有債必償。我欠了她兩次情，故而替她跑一趟，向害她到本日的人……索個命。”

真見了那操琴的人，耿天雄周身一顫，像俄然從一場惡夢中醒來，終究找回了本身的明智。他環顧四周，見師父和四位師叔也都已到了此地，皆是神情警戒，相互用目光交換著，並無已被琴聲操控之態，心下稍安。

他決計大聲，原是為了壓住師父師叔的叱罵，以免激化局勢。但一言既出，他才發明，夙來驕橫的伏牛五老，現在竟並無一人回聲，更不必說生機痛斥了。他又見那少女聽了他這話，饒有興趣，目光卻隻在師父師叔等五人麵上掃來掃去，不再看他一眼。另一邊那青年男人更是一向並未昂首，部下琴聲卻垂垂激昂高亢起來。耿天大誌頭模糊泛出寒意，但想想林中師弟師妹們的安危，心下一橫，當下又揚聲道：“鄙人是伏牛派第二代弟子中的首徒。我派的師弟妹若對幾位有所衝犯的，皆是我所安排。幾位若要降罪，天然也是我一人承擔。現在我師父師叔與我都在此地，還請兩位先停了琴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