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笪進退兩難,一旁紈素笑道:“奚笪你就收下吧。你那裡是未有寸功?此次未有寸功的是我,你是首功。若無大名鼎鼎的心魔琴在旁,任我狐假虎威,本日欲解此圍,莫非倒要我把他伏牛派三百弟子,儘皆屠儘?我若做了這等事,也再也彆想回山見師父了。”她又靠近奚笪,在他耳邊低語道:“我們拿走這琴,尋弦按上,若三年後你真要隨我回離恨天,到時候你若真不想要這琴,我們悄悄把東西送返來,讓宿真擱回庫裡去也不難……我還真曉得哪有天蠶絲可尋。”奚笪聞聲她說“隨我回離恨天”等語,如飲醇酒,一時顧不得其他,施禮謝過李儼和秦如煙,將那琴盒重新合上,公然收了這件謝禮。
宿真道:“本來是假的。”又道:“那白煙呢?四姐姐明天承諾,要把白煙的配法傳給本派的。”撒嬌撒癡,離了坐位,兩手環著紈素脖子,就要往紈素膝蓋上坐。
此時宿真拿了紙筆來,紈素將白煙本身及淨塵散的秘方和投放體例皆寫在紙上,又把本身先配了冇用完的兩包藥物交給張縈。她想了想,又換新紙,寫了兩張方劑,遞給秦如煙道:“這幾年江湖上風雲詭譎……這頭一張,是個淨水的方劑。練成小藥丸置於水囊當中,能夠驗毒避蠱。這第二張……”她躊躇一下,道:“還請秦長老自行妥當儲存。我衷心盼著,冇有能用上的一日。”
李儼無法一笑,製止道:“宿真!你成點人樣,行不可?”紈素不覺得意,伸手摟住mm,笑道:“彆催,我幾時說過不給?你去拿紙筆來,我把方劑寫給你就是了。你在人家出雲派賴了九年,學了人家的本領,又蹭吃了人家那麼多雞鴨魚肉,還要帶累人家替你編謊……這還是第一次起意要為門派做點進獻,我哪能不支撐你?”此言一出,世人皆笑了,宿真也不臉紅,向李儼笑道:“掌門聞聲了,我姐姐說了,這得算我給門派的進獻!”便起家離桌,去拿紙筆去了。
李儼在一旁道:“奚公子不要如此客氣。此琴再如何有傳承,不過是身外之物。我也不瞞兩位,若非兩位馳援及時,我昨日已想著燒燬本派藏庫和藏書樓,保住祖宗傳承不落入惡人手中……”他歎一口氣,接著道:“江湖上皆傳說,天緣派現在已成邪派,心魔琴奚笪是利用正道武功的妖人。說來忸捏,我派困守此山當中,門人弟子不常行走江湖,也信過這些傳言。未推測有朝一日,我派被所謂‘江湖同儕’逼上廟門,覬覦武學傳承之時,倒是奚公子您與齊女人同來相救。出雲派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