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起家,拂袖道:“本來趙王有此大誌壯誌,真是可喜可賀。”她卻回身要拜彆。
明曄輕笑:“這與我又何乾?”
阿音吐出一口氣,神采衰頹,抿唇不語。
阿音掙紮想要起來,卻被他壓得不能轉動,“明曄!放開我!”
阿音道:“如果他果然能拿下西京呢?”
“郡主!”世人一聲驚呼,見她毫髮無損才齊齊鬆了口氣。
明曄點頭:“正到陽川。”
阿音看他。
“哈哈哈。”明曄大笑:“真是個聰明的孩子。”
“那這支二喬呢?”
阿音終究有些精疲力竭,雙手有力地垂下,她的髮絲纏繞著他,如同一體般難捨難分。
她取下鮮花,簪在侍兒發間,笑道:“還是你戴最都雅。”便咯咯笑著跳遠了。
“明曄!明曄!”阿音切齒喚著,“啊——啊——!”
明曄輕笑:“我很喜好……”
“阿音,我是誰?”他低聲吼道。
阿音避開他的眼睛,將下巴抵著他的肩膀。
阿音皺眉看著他,“你呢?你便能目睹宋振腰包充盈,養肥雄師了?”
明曄又笑:“鄭昭自來頗重他的仁義之名,現在又有滇南之亂,除非宋振公然率軍北上,直取西京,若不然,鄭昭毫不會動他。”
明曄歎道:“便是昔日玉明洲,我也隻是但願那場燈會能年年辦下去罷了。”
明曄猛地將她抱起,她隻得軟軟地搭在他的肩上。
阿音想到了多年前的那場花雨,長劍如虹,紅粉紛繁。
幾人在一旁嘰嘰喳喳,阿音被吵得不堪煩惱。
明曄將頭埋在她的頸間,手不斷地撫著她的髮絲。
“阿音,彆亂動——”明曄喘著粗重的氣味,身軀有韻律地律動著。
“讓我走,求你……”
阿音瞬時麵色烏黑。
明曄笑了兩聲,“宋振並非傻子,他那些兵馬,還不敷以有掌控能一舉奪下帝位,而鄭昭卻已經坐穩了泰元殿中的那把龍椅。我遠在趙地,宋振養兵自重,最急的可不是我,我何需求為了鄭昭去與宋振鬥呢?”
阿音卻扶著花枝笑得既歡暢又捉狹——
“郡主,要戴玉嬌還是薄美人?”侍女提著一籃露水盈盈的鮮花,笑著將一朵朵的花兒在她的髮髻比過。
“快說!”他的聲音短促,行動亦越加的狠惡。
明曄欺身上前,低聲道:“為甚麼不先問我呢?我便在這裡,你卻要去問一個不在這裡的人。”
“我便這般令你討厭嗎?”明曄沉聲問道。
阿音低頭,而後問道:“這裡是程濟的地盤?”
阿音想要推開他,他卻反而將她抱著越緊,“明曄,你莫要在理取鬨!”她憤怒道。
“哈哈哈……”他笑,“再叫我的名字,再叫一遍,同方纔一樣。”
明曄輕笑道:“你悶在船上好久,隻是這兩岸都是貧窶之地,並風景美好無可賞玩之處。”
“分開我,你要去那裡?去尋陸源,還是……少陵?”
他的吻又落下,手指從髮絲間漸漸向下……
“不要?”他停下,阿音手指緊緊攀著他的肩膀,短促地呼吸幾下。
“呃——啊——”阿音咬著唇,收回恍惚不清的聲音。
阿音看著他的眼睛,本能地想要逃開,明曄卻不令她如願,隻是也看著她的眼睛,“不要扯謊。”
明曄不再深問,隻是抱起她,柔聲道:“你好久不吃東西,餓了吧,我叫人熱著粥,頓時送來。”他將她放在椅上,提聲喚了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