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冷冷隧道:“嗬,這與你,有甚麼乾係?你,又算甚麼?”
陸源皺眉,“是賀則?”
陸源看向他,見他一副悠哉渙散的模樣,道:“你若無煩憂,又何必在此呢。”
陸源便道:“阿、……靜安郡主在宮中,鄭昭估計還不斷念……現在,她該稱陽城郡主了。”
李仲似又想起來熱似的,又搖了幾下羽扇,道:“如果去都城嘛,倒也不是不成以……”
陸源“嗯”了一聲,道:“寫信之人是誰?”
阿音笑得聲音鋒利刺耳,看向她:“莫非我說得那裡不對?”
李仲看著他,“嗯?”
他見孟介,笑著用扇指指門,道:“陸兄還醒著?”
李仲揮扇大笑:“倒是我說風涼話了,隻是你那煩憂我解不了,我眼下的煩憂,你卻幫得了我。”
李仲看著他笑:“不提閒話,再說那封信嘛,我已經燒了。眼下另有個費事,這寫信的人,也是要讓我去做個智囊,哈哈哈,我這模樣,道師做得,智囊卻做不得。我若不該,估摸著另有些後事,以是請你幫個忙,我回江南去呆著還安妥些。”
素衣笑道:“我的確算不上甚麼,隻是現在,你也算不上甚麼了。”
她道:“你姓甚麼?”
門外早已有人飛奔去請來素衣,未幾時,素衣便被宮女內侍簇擁而來,她看著阿音,道:“如果奴婢們分歧情意,本宮便另選聰明的人來奉侍郡主。”
“哈哈哈哈!”阿音抬頭大笑,似聽到了一個極其好笑的笑話,待她笑夠了,才捧腹坐下,上高低下打量這女官。
李仲唆著牙唆半天,一拍額頭,“莫非你們還未曾結婚?”
阿音悄悄一歎:“三十年前,紅顏白首,這三十年間,你想必經曆了宮廷中許很多多的事情。”
這宮女並無工夫在身,其他幾人亦是手無縛雞之力,阿音捏著她的脖子,看著她麵上垂垂暗紅,眸子充血,才緩緩放手,這宮女便有力地撲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氣。
滇北素華州城當中,夜正濃,暑氣卻未消逝,衡秋搖著葵扇,打了個哈欠。
孟介看著透過窗扇明晃晃的燭光,有些無法他的明知故問,欠身點頭道:“是。”
女官目無神采隧道:“回稟郡主,老身姓楊。”
涼窗外的夜來香濃烈的香氣透過窗紗,嫋嫋襲來。
陸源麵色深沉,緩緩道:“紫金莊並非是人用過即棄的廢子,既然進退不得,不如把這一潭水攪得再混一些纔好。”
陸源閉目,道:“他年事日久,卻更加偏執了,民氣……豈能這般好謀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