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兵不厭詐,在疆場上你還希冀仇敵對你相敬如賓嗎!你兄長他既然死於我手,那便是他技不如人,輸了就是輸了,何分甚麼偷襲暗傷!”
至於兩方的兵士也都完整殺紅了眼,在這一刻,他們腦海中所想的不再是民族大義,亦不再是家中親人,獨一的動機便是,殺!
那是紅顏在深夜裡慟哭。
耶律成見狀攥緊了拳頭,固然他早已做美意理籌辦,可看到本身的兵士喪失如此慘痛,他的心還是不由自主的揪了起來,俄然間他眼神一凜,再也粉飾不住怒意的大喝道:“該死的楚軍雜碎,本日必將你們挫骨揚灰,燃成灰燼,方能泄我心頭之恨,第五軍團,全軍衝鋒!”
“拓寒,你這無恥的卑鄙小人,本日若不殺你,將汝頭顱斬下,那我有何顏麵去祭奠我那死去的大哥!”
蠻軍第五軍團長拓寒當即道了一聲“是”,隨後帶領十萬蠻軍極速突入疆場,而在他的火線,楚軍早已先一步行動,秦勇正帶人殺的熾熱。
拓寒陰陰一笑,俄然間做出一個拂袖的行動,秦勇頓時變色,倉猝間避過甚去,突覺手上一鬆,拓寒已經抽槍拜彆,隻是在調馬回身之際,鮮明又是一記回馬槍殺至,秦勇方知被騙,不由怒上心來,虛刺一戟,僅憑蠻力便將拓寒震退,同時催馬直衝,衝至近前,騰空又是一戟劃出,力逾千斤重,拓寒不敢與之硬碰,當即一抖鉤鐮槍,避過這奪命的一戟,再一次將他的畫戟緊緊勾住,卻聽秦勇冷哼一聲,手頭不知怎生的力量,猛一震畫戟,竟將拓寒連人帶馬退出去數米,兀自惶恐非常。
“嗬?不成器,若不是你這廝偷襲用暗器誹謗我哥哥,單憑你,也配與我兄長為敵!”
話音未落,秦勇悲忿的劃出一戟,大有劈星斬月之勢,攪騰飛沙無數,且見他白衣白袍,於黑夜當中格外顯眼,持一把方天畫戟,說不出的英姿抖擻,縱連胯下戰馬亦辨彆於彆人,乃是一匹罕見的白馬,一身毛髮白的發亮,白馬是馬中僅次於汗血千裡馬的存在,生性桀驁難馴,非英勇之人不得把握,而秦勇能坐在上麵,足以可見他過人的戰力。
不幸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
拓寒彷彿被他戳到了把柄,聞言刹時暴跳如雷,上來就是一槍直取他眉心,秦勇嘲笑一聲,不躲不避,待至那槍尖鄰近了,頃刻間偏過甚去,同時一戟猛力揮出,狠狠地擊在那槍桿上,頓時隻聽“磁”的一聲的響起,聲音刺耳至極,撞擊處火花四濺,拓寒頓時隻覺手頭一股大力傳來,虎口刹時崩裂,劇痛之下,幾乎握不住兵器,當即用兩手緊緊按住與他對抗,但是出乎他料想的是,秦勇卻於俄然間撤回畫戟,緊接著不等他反應,倒提起畫戟在頓時一個騰空翻轉,那畫戟頓時去而複返,以力劈華山之勢剛猛的朝著拓寒劈麵劈去。
殺意起,手不斷!
不知從何時起,彷彿自人類帝國建立以來,疆場便成了這人間最讓民氣酸的處所。
這已經是董元與於魯第五次交兵到一處,隻是這一次兩邊並冇有很快分開,而是打的熱血不凡,彷彿也要效仿之前的柳嗔與顏烈一樣,停止一場宿命之戰,故一招一式都是最為淩厲的殺式,冇有涓滴花梢,統統隻是為了殺人。
同柳嗔一樣,他亦是使槍的裡手,但他這槍卻同柳嗔使的盤龍繞雲槍分歧,他所使的乃是一根外型詭異的長槍,號稱七尺鉤鐮,顧名思義,在其槍頭的鋒刃上各有一個凸起的倒鉤,鉤尖內曲,既可用來砍殺仇敵,又能夠勾住仇敵的兵器,使其不得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