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恰是應了那句詩,“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ting花。”
他身形一頓,還未將剩下的話說出口,身材卻被一陣冷風捲起,待他反應過來時,“噗通”一聲,人已跌入一裡以外的冰湖當中。
身材已近麻痹,抬眸,卻見攝政王並未回營帳,還是是如冰峰般聳峙,他扯動著凍僵的嘴角,低垂著眼臉,顫顫巍巍地行至鳳傲天麵前,跪下,淒然道,“奴惹王爺不悅,請王爺懲罰。”
攝政王何曾認識到,他如此荒淫的行動,更加激起民怨,廣結仇恨,這人間,想他死之人何其之多。
可見此人運營已久,深知她的心機,對她瞭若指掌,不然,怎會將她身邊武功最高的靈魂二人引開,固然隱衛搏命護主,畢竟還是逃不過被殺的運氣。
湖水凜冽砭骨,青衣與湖中掙紮半天,才爬登陸,滿身虛脫,躺在冰冷的地上喘氣,自攝政王返來,原覺得他會大發雷霆,亦或是傳召男寵出氣,未曾推測,他卻一言不發還了營帳,彷彿剛纔凶惡之事與他無關。
夜寥寂,如果平常,攝政王的營帳必然是夜夜歌樂,醉生夢死,靡靡之音不斷於耳,傳至百裡以外,如此奢糜之態,那裡像是在行軍兵戈?
令她不解的是,依著她的武功,不會如此輕而易舉被旁人得逞,這此中必然是有所遺漏?
鳳傲天嫌惡地看了一眼剛纔揮他出去不謹慎感染上他身上披收回的稠密嗆人的香粉氣味的袖擺,抬起背在身後的左手,食指對準那袖擺劃過,一片錦緞便隨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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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軍中士氣低迷,哪故意機誓死儘忠,戍守邊關,隻盼望著,這天煞孤星馬上喪命,莫要再生靈塗炭,儘做些家破人亡,禍害百姓之事。
鳳傲天並無半分睡意,與狼群棲息時,夜晚恰是尋食的好時候,厥後,成為影子,每當夜冷風高時,便是她嗜血殺人之時。
現在,既不消尋食,也不必殺人,胸口處的箭傷已被她諳練地包紮,重生第一日,倒是可貴安逸。
如此行動,倒像是王爺攜美眷遊山玩水,甚是荼蘼舒暢。
青衣瑟縮地返回虎帳,砭骨冷風,無情地劃過他本已渾身濕透的薄弱身子,他嘴角凍得青紫,倔強地咬緊牙關。
鳳傲天心知肚明,這一時的風平浪靜,不過是轉眼即逝,現在她未死成,那些想她死之人怕是夜不能寐,許是在某處密會私謀,如何置她與死地。
雙手還未碰上鳳傲天的手臂,順口嬌嗔的話還未說完,便對上一雙冷若寒潭的雙眸,如許的攝政王,讓貳心生膽怯。
冷風襲來,他頓覺寒意叢生,趕緊收斂起窺測的雙眸,稍作清算,端倪含春,勾唇含笑,清秀姣美的麵貌,襯著這清冷的月色,反倒多了幾分嬌媚,邁著輕柔的步子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