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的力道溫和幾分,卻仍將她箍得緊緊的,吻她的唇,起先是溫和的摸索。逗留在唇瓣上的淺啄,一下,兩下,前所未有的和順詳確,隨後微涼的薄唇抵上她柔滑粉軟的唇瓣,略微開合,嗓音嘶啞的像是一聲感喟,“小貓。”
翌日,溫和的金光從窗欞外投落入室,將一室暗淡微微照亮。已化為獸形的安安趴在榻上,烏黑的大眼睛裡惘惘的,拿毛茸茸的尾巴將本身裹成了一顆白白的小粽子。
封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聞言行動頓住,烏黑的眸也隨之抬起。貓妖還穿戴那件緋衣,膚色微紅鮮豔欲滴,晶亮的眼眨也不眨地盯著本身,目光極是不解,不見半分昔日的膽怯意味。
“喵……”小白貓耳朵一耷,負罪感堆積得快讓貓絕望。
睏意來得猝不及防,小貓妖打了個哈欠,下認識地抱住男人的脖子,毛茸茸的腦袋在他懷裡拱了拱,彷彿昏昏欲睡。
封霄複又低頭吻住她的唇,將貓妖監禁在他的一方六合之間,舌尖循著她的唇齒探出來,嚐到了熟諳的清甜和絲絲酒泉味道。這是她的味道,蜜普通,會上癮,始終讓他食髓知味。
貓妖醉眼迷濛,並不大明白那句“不會疼”是甚麼意義。她隻模糊發感覺出,封霄往她身上施的咒法,約莫能臨時令人覺不出疼痛。
論及嘴對嘴,這幾近是田安安與斯尊神每日都有的事。她倒不顯得驚奇,隻如平常普通張著小嘴,任他在唇舌間和順殘虐,與此同時,亦有醇厚真元從帝君的唇齒間細水涓流普通地度過來。
安安皺眉,感覺此般姿式實在是太難堪了,甚迷惑道:“甚麼?”
夜色溫和清澈,平淡月光將太極宮覆蓋於畫中。身著墨色華服的尊神麵龐冷酷,看了貓妖半晌後,他提步上前,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他輕描淡寫地嗯了一聲,淡道,“如你所見。昨日你喝多了,強扒了本君的衣服往床上推,非常威猛。”
不知過了多久,真元喂得差未幾了,封霄一雙清冷的此時暗沉得嚇人,長指微動,捏住小貓妖柔滑的下巴,吻著她的額頭,聲線略微渾濁:“乖,分開。”
田安安想也不想:“鄰居啊。常羲的黑蛇洞就在我的貓咪洞隔壁,我們常日鄰裡調和,相處得非常敦睦。”
……四海八荒最高貴的一名神,就這麼被她給拱了==……
“甚麼?”
被那道訥訥的視野盯了半晌後,上神醒了,長臂一圈將她光滑的細腰抱得更緊,嗓音慵懶沙啞在她耳畔響起,道,“醒了?”
田安安轉過甚,白裡透粉的膚色薄紅未消,黑亮的明眸在月光下閃現出淡淡的虎魄色,眉間金色封印模糊閃現,很快又消逝不見,連帶著瞳孔的虎魄色也儘數褪去。
忽地,田安安背對著他道:“我想去看看。”
冰瀑酒泉的酒勁兒幾近已經到了極致,酒仙飲八十一杯必醉無疑,遑論一隻甚少沾酒的小貓妖。
是時太極宮中,兩白衣勝雪的神女正閒庭安步。
“不然呢?”安安很不解地反問他,隻感覺腦袋瓜越來越沉,口齒也愈發地含糊不清了,捉著他的大掌感慨道:“如我和常羲君之間的深厚友情,封霄帝君你是不明白的。說來我也感覺奇特,為甚麼大師都有尾巴,我同黑蛇精就能成為朋友,與你就連交換都困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