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顏想了想,回道:“奴婢之前也冇聽過,剛纔……她們對我說的時候,我才曉得本來王府裡另有一個朝憶苑,彷彿在很偏僻的處所。”
繞了大半個王府,二人來到一處偏僻蕭瑟的院落,高掛門頭的牌匾已經陳腐不堪,與一樣陳腐的大門一同被掩映在爬滿牆頭的蔓藤當中,不細心看隻當是王府邊沿的院牆。
是啊,如許重的鞭子抽在人身上,鞭鞭見血,皮開肉綻,如何能夠會不痛?
那一側的琴姬,咬著唇,時不時望向對如陌和順體貼的南宮曄,內心難受極了,她曾不止一次的胡想,辰王有朝一日能如此待她,現在,辰王妃的呈現,令她胡想成空,再無但願。一頓飯下來,竟味同嚼蠟。俄然有些悔怨,悔不該當初因辰王一句讚譽,就覺得辰王對她有情,笨拙地去求王上成全她和辰王,成果落得這個了局。妻非妻,妾非妾。而王上雖有後宮美人三千,但起碼對她另有一份情。
如陌打眼瞧四周,四周非常沉寂,看不到一個下人。她垂眸,發明門前不遠處有個新奇土坑,很淺的一個,被蓋上些許雜草,不重視看不出來。如陌目光一閃,這時,門吱呀一聲被依顏翻開,映入視線的是滿院子隨風飄搖的各色小花和頂風顫栗的綠草,似無人修剪般,長勢興旺。
南宮曄這才轉眼望她,隻見殷紅的血流淌在她絕美的麵龐,明麗奪目,平常不見波瀾的眼仍然冇有一絲惶恐的陳跡,彷彿那額頭上的傷口以及殷紅的鮮血與她毫無乾係。這類神采,似曾瞭解。他俄然想起石屋裡阿誰倔強的女孩,她的身上老是帶著大大小小的傷,明顯痛極卻又死力假裝毫不在乎,老是咬緊雙唇,強忍住眼淚,一張斑斕的臉龐除了冷酷再無彆的神采,即便是最淺淡的笑容也未曾閃現過。想到這裡,心中不由得湧起一陣莫名的傷感。
“痛。”她答。
侍衛將一條褐色軟鞭遞到南宮曄手上,南宮曄手腕一抖,鞭條甩在地上,啪一聲響,驚得民氣頭一顫。
四周吸氣聲驟起,侍衛們紛繁彆過甚,依顏尖叫一聲,嚇得昏了疇昔。
“王妃,您悶不悶,奴婢陪您出去逛逛好不好?傳聞朝憶苑裡開了好多冇見過的小花,特彆標緻呢!”
“來人!”南宮曄對外叫道。
南宮曄對著她如許安靜無懼的眼眸,心中微微一動,鬆開她,轉頭對侍衛沉聲號令:“拖那丫頭下去!”
“收起你那副楚楚不幸的模樣,像你如許的女人,孤的後宮多得是,孤看都看煩了。傳聞,辰王妃對你的琴音評價為:空有琴音卻無琴魂?孤現在想來,感覺她說得很有事理。你這江南第一琴,冇了琴音,另有甚麼資格要求回到孤的身邊?” 南宮傲嫌惡地將她踹向一旁,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留下琴姬渾身顫抖,捶地恨聲道:“又是辰王妃!”
“脫手吧。”她背過身去,不看他。
南宮傲垂眸望她,眸子帶笑,似是早已推測會有這一天,捏了她下巴,哈腰笑道:“你想回王宮?不是嫌孤身邊美人太多,誌願來辰王府畢生服侍辰王嗎?如何,悔怨了?”
她還是麵色穩定,含笑而立,手悄悄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