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還是明天更。

他微微一怔，未敢等閒信賴，芳蕊夫人卻不屑一顧地笑道：“卓羽賢，你方纔打傷了意的時候不是很放肆嗎？為何到了這裡就變得謹慎謹慎？莫不是防備著幽靈纏身，冤魂索命？”

她憤笑一聲，拂去遮麵紗巾。雖妝容素淨，但那臉型五官，卻令卓羽賢為之一驚。

“既然如此，就不要說我青城恃強淩弱了！”卓羽賢說罷，縱身躍起，穿過濁音閣竹橋，徑直往山上掠去。了意足踏橋欄，飛身出劍，意欲擋住卓羽賢來路。卓羽賢反手一掌，擊中了意手肘，兩人各自倒飛出數丈開外。

“怕了嗎？”芳蕊夫人悄悄一揚手，將紗巾拋在風裡，“我曉得，你見著了我的模樣，便會想到他。”

劍勢如奔湧江水綿綿不斷，芳蕊夫人長袖飄飛，身形靈動，她似是曉得卓羽賢內力深厚，便成心不往近處挨近，隻以身法不離其擺佈，卻不給他發力的機遇。此時林外山坡上傳來幾聲驚呼，繼而刀劍訂交，有人動起手來。卓羽賢聽到聲音，劍招愈發淩厲，芳蕊夫人長袖如雲，忽而雙足點地飛縱於鬆柏之上，自懷裡取出物件，握在手中，大聲道：“卓羽賢，你還記得它們嗎？”

他蹙眉正待回身，忽聽得林中有一聲異響，像是踩斷枯枝之音。

“掌門為何不讓我也跟去？”厲星川一怔。

“你說甚麼？！”卓羽賢厲聲喝道。

“不礙事……”了意有力地擺了擺手，“景象如何了？”

“徒弟，這是甚麼處所？”有人不解問道。

“你……”他不由朝後微退一步。

“他如何會曉得那邊？”梁映雪大為不測，了意卻蹙眉喃喃道，“他公然熟知鬆竹庵的位置……唐夫人，皓月曉得了卓羽賢疇昔的罪過，還請您儘快趕去，免得他找到皓月。”

卓羽賢移開視野，沉聲道：“葉芳蕊，你信得過他是一回事，但你卻不能是以誣告是我殺人嫁禍！”

“徒弟！”峨眉弟子見了意站立不住，情急之下敏捷圍攏，扶住身形搖擺的徒弟，但見了意雙目緊閉，唇角流血。此時卓羽賢手捂傷處，隻恨恨盯了她們一眼，便拂袖拜彆。厲星川見狀，不動聲色地動員部下緊隨厥後，超出了濁音閣。

“卓羽賢並冇直上金頂，而是去了鬆竹庵舊址！”尹秀榕孔殷道。

卓羽賢手腕一震，扣住了綵緞，緊盯著芳蕊夫人，“你究竟是誰？”

她正儘力應對身前之人，未曾推測火線另有暗器襲來，待到感遭到一縷北風逼近，迅疾回身，已被那灰影刺破頸側。就在她身形一滯間，一道青影自竹林間飛掠而來，來人長袖一捲，便將她手中的玉墜奪了過

他站定在這裡，望著那混亂的焦木，如有所思。

“白龍洞。”卓羽賢拂開麵前枝葉，頭也不回地持續往前。

卓羽賢神采凝重，看著她露在紗巾外的雙眼，道：“你說的事情我曉得，可惜你弄錯了，我並將來過峨眉，又怎會曉得當年的景象？”

女子皓腕緊緊扣住綵緞那端，一雙鳳眸盯著麵前之人，嘲笑道：“如何，卓掌門，多年不見，倒還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