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卓羽賢皺眉,氣味短促。
芳蕊夫人喘氣著將綵緞末端係在火線鬆樹上,跌跌撞撞來到他身前,抬肘抵住他咽喉,憤笑道:“為了一時私交,栽贓給我弟弟,又害死那麼多人,你有何臉孔修道?!”
“這兩種材質相剋,平時他們練武時不會有甚麼非常,但隻要碰到了這……”他抬起右手明劍,震了一震,“馬上成了廢銅爛鐵。掌門,這三年來,我鑄的劍,已經握在每一個青城弟子的手裡了。”
卓羽賢一驚,盯著厲星川,道:“你……你是?”
關於慕容槿跟卓羽賢之前究竟是如何一回事,會鄙人一章裡說清楚,明天早晨更。
這時,芳蕊夫人撐起家子,衰弱道:“星川……不要與他廢話,快些殺他,我,我要看他先死在我之前……”
“你?!你說甚麼?!”卓羽賢怒道。
芳蕊夫人唇色發灰,雙膝漸漸有力,倚著枯鬆癱坐在地,但奇特的是,她的眼神中卻冇有驚駭,有的隻是諷刺。
“你剛纔冇有聽到嗎?我說,奪夢樓的眾殺手,已經上青城了。”厲星川負手。
“你想曉得嗎?當年半夜收了韓墨帶去的白玉墜子,但隨後又被你們追殺,你們覺得他死在江中,但他卻被岐山鬼醫的弟子沐蓮所救。沐蓮將他帶回鬼醫那,想以玉墜作為代價,請鬼醫救治半夜……可惜,鬼醫不肯脫手,她隻好帶側重傷的半夜拜彆……”芳蕊夫人說到此,不由地咳了起來,“我本想找到他,問清楚當年的景象,但他既聾又啞,被我部下誤殺。真是天意……”
芳蕊夫人恨聲道:“還談甚麼讓位?叫他向你父親賠罪,懺悔!”
“不是在峨眉,而是在……青城山。”芳蕊夫人說到這裡,眼裡透露對勁的笑,她吃力地抬起長袖,掩住唇邊血跡,“卓羽賢,你與他見過數次,卻冇發明此人身上一向帶著青蓮玉墜……數天前,這個孩子為情所困,將墜子沉入青城山潭水中,覺得如許便能夠健忘藍皓月……他跟你們,倒是不太相像呢……”
卓羽賢滿眼驚詫,慕容槿神采生硬,深深呼吸著道:“你說的是誰?”
厲星川微微仰起臉,上方鬆柏蔽日,暗淡中幾近望不見陽光。樹影班駁,落在他棱角清楚的臉上。
他說罷,右臂一探,便將那明晃晃的利劍刺入了卓羽賢腹中。
厲星川取下背後雙劍,緩緩走到他近前,還是恭恭敬敬地施禮,道:“掌門,救你能夠,但有一個前提。”
卓羽賢抬手扯著綵緞,嘶聲道:“你覺得我情願?我本是單獨來到峨眉看望慕容槿,誰讓葉決明也到了白龍洞,還非要拉著我一同去鬆竹庵品茶!如果不是他呈現,我就算殺儘鬆竹庵的人,也冇人會思疑到我身上!”
厲星川【葉星川】就是那樣的人,你如果回過甚去看看他最早跟皓月說過的那些話,或許會有不一樣的感受。
慕容槿眼神生寒,盯著卓羽賢,一言不發。卓羽賢神態倨傲,唇邊帶著嘲笑。
她吵嘴流血,眼睛通紅,掙紮道:“你,你這個不孝子……”
“星川,你來得恰好!”卓羽賢手臂有力,怕再運功反會加快毒性上行,便將已經靠近滅亡的芳蕊夫人推倒在地。他喘氣了一會兒,道:“將她殺了,再速將綵緞斬斷,我要去尋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