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哥,奪夢樓的人追來了!”女子惶恐失措地搖著阿業的手臂,阿業不等厲星川開口,緩慢地朝另一條巷子奔去。
阿業唇邊浮起淡淡的笑意,向她做動手勢,又拉過她的手,放在本身心口。女子含淚笑了:“你就會哄我。”
船上全無動靜,他緊握腰間刀柄,撩開艙前竹簾,那暗淡之處忽射出一縷勁風。阿業卻似早有籌辦,飛速側身閃避,那縷勁風雖並非暗器,所過之處,卻將他的衣衿劃出一道深深的裂縫。
這女子膚色暗黃,邊幅蕉萃,看上去倒要比阿業還老了幾歲。她倚在他懷中,勉強止住了咳嗽,用極衰弱的聲音說道:“業哥,就算比及明天我也是冇力量,白白遲誤了你的時候。”
那埋冇於樹間的恰是申平,他見兩名部下無端折損,心中一驚,手裡長劍加快守勢,朝著阿業右臂撩去。阿業單足一點屋簷,飛身讓開此招,身形一仰,左掌迅如閃電直擊申平心口。申平揮劍刺向其手腕,卻見他手腕微動,還未待看清招式,劍尖已被阿業緊緊扣住。
“甚麼人?!”羅寅低聲斥著,彈躍至道邊矮樹之上。
******
阿業因負著她而冇法反擊,隻能展轉騰挪避開刀手的攻擊,他發覺到女子的顫抖,倉猝回身,飛起一腳,正撞上羅寅雙掌。兩邊各自後退一步,四周刀手見狀,順勢揮刀朝阿業砍下,卻聽一聲嘯響,從斜坡上方飛來一道黑影,此人出掌霍霍生風,數招之間將奪夢樓部屬個個擊退,袍袖一捲,那數柄鋼刀儘數飛落於地。
超出山坡,阿業的腳步垂垂放慢,成心闊彆了身前的男人。黑衣男人見他似是帶著警悟,不肯再跟本身前行,倉猝回回身來,見四下無人,撩開了覆麵黑巾。阿業見了他,不由一怔,這男人邊幅英朗,竟就是白日在廖家老宅送錢給他的厲星川。
“走!”此人一把抓住阿業的衣袖,帶著他躍上陡坡。羅寅騰踴而起,想要去追,卻被先前那男人攔住了來路。
阿業正側身清算木料,驀地間右臂一震,手中木料緩慢射出,帶著龐大的力量迎上那道暗器。那暗器為木料所阻,一下失了準頭撞向屋頂。但聽得一聲悶哼,屋頂上暗藏著的一人正被打中,頓時滾下地來。
這個時候樹上的人已持劍躍下,阿業順手拿起地上的斧子,縱身騰踴而起,雙腿連環踢出,將那人的打擊迫退。單手一擒樹乾,反身急旋間斧子正中身後之人。那人當胸被砍,鮮血直噴,慘叫著連連後退。
就在這一刹時,阿業已趁機揹著老婆朝斜坡一躍而下,瞬息冇入黑黢黢的林間。
“青城派?!”女子一震,雙手緊緊環繞著丈夫的肩膀,目光閃動,“我們不消你救!”
阿業雙指一捺,申平隻覺腕間刺痛難忍,強忍著出招,那長劍竟不由顫抖。阿業本來一向恭敬的眼裡閃現出冷冽的光,連出數掌。但聽“砰砰”幾聲,申平的前胸、雙肩儘被擊中,他悶哼一聲,捂住傷處跌跌撞撞退回樹林。
中午目露凶光,單刀迅疾如風,張從泰劍招沉穩,一時候難分伯仲。厲星川見狀,身形急閃,雙臂開合間兩柄寒凜冽的短劍已在掌中,迅疾一錯,橫格住中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