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統的統統,關於池青玉的統統,全都冇有了蹤跡。
“他說,當初你們一意孤行,最後卻讓小師弟傷得極深,池青玉已經痛悔疇昔的挑選,在離山之前正式削髮。請你今後再也不要去找他了。”
藍皓月失魂落魄,她不明白為甚麼池青玉連嶺南也遠拋不顧,如雲煙般完整消逝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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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皓月驚詫,遊移著接過錦盒,悄悄開啟了盒子。潔白光彩明若朗月,茫茫寒意氤氳四起,這珠子,好似沉在澄徹水底,又似浮於漂渺雲間。
張從泰攜唐寄瑤叩拜唐老太太與唐旭坤佳耦等長輩,老太太與其他人等見張從泰年青威武,身材矗立,皆淺笑點頭。喧嘩當中,炮仗沖天而起,孩童們捂著耳朵偷笑,相互推搡,忽而又擁上去纏住張從泰要見麵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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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那一場荒唐癡狂的經曆,隻是她一廂甘心的夢。正如外祖母所說,隻因妄圖一時歡娛,卻害死了父親,最後連他也孤身闊彆,再不相見。
藍皓月驚詫,隨即明白了她的意義。院中碧葉成蔭,鳥鳴悠悠,她緩緩走到窗前,失神地伸脫手,放下了簾子,將那滿庭繁華遮在了內裡。
人群中不時發作出大笑,藍皓月單獨站在一邊,因喪期未滿,她還是不能身著富麗衣衫,隻穿戴淡色羅裙,亦不施粉黛。那些歡聲笑語就在身邊,但不知為何,在她聽來,卻始終如隔雲端,恍忽渺遠。
她就如許留在了蜀中。
她驚覺回身,外祖母不知何時已經醒來,拄著柺杖來到她身後。唐老夫人衰老了很多,滿頭白髮,行動也遲緩了。她從懷裡取出一個錦盒,遞給皓月。
但是現在,與他有關的統統都冇有了。
唐老夫人看了看她,又道:“我也信賴海瓊子門下不會有行動不端的弟子,但他技藝再高,樣貌再好,都隻是一個方外之人。有些人,你看著歡樂,想要將他留在身邊,卻不知……”她說著,手指一彈,指間飛出一縷細細銀痕,無聲無息間劃過竹枝,卷下一片略帶枯黃的竹葉。那竹葉本就輕巧,離了枝節便被朔風吹起,在夜空下飄了幾飄,便飛向遠處去了。
“老夫人交代要尋訪的池青玉已經不在羅浮山了。”那人道,“後山空空蕩蕩,確有竹林小屋,但各處蕭索,並無人跡。”
張鶴亭與之對飲結束,見四下無人,便歎道:“可惜本派當中俗家弟子向來職位不如道家弟子。”
藍皓月不知外祖母為甚麼要提到這些,她沉默不語,望著神珠兀自入迷。
藍皓月心知她實在早已中意張從泰,便道:“但是他是張鶴亭的兒子,也是青城派的後起之秀,不是嗎?”
俄然想起在那悠遠的南邊,蒼翠竹林間的那間小屋,素潔簡樸,屋畔有清泉流經,日夜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