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是秦大先反應過來的,縱使被人擒著也不忘衝著阿思厲喝,“老四你從速跑!快跑!”
這敢情好,去了賭場,這賭賬到明日可就不止一百兩了,能將全部秦家的地步都收來!
阿思一手拽著秦大的衣領不放,另一隻手悄悄鬆鬆的化解著打手們襲來的凶招,腳下倒是一步一步的朝著伍老邁走去。
包間內,修麟煬瞧著麵前吃剩下的飯菜,想著阿思方纔那番話,嘴角不自發上揚,“追風,你且跟去瞧瞧。”
“這有何難,不過,秦兄弟應當曉得這利錢……”
“你看看,我就說邪吧!”
話音落下,又是一陣轟笑。
因著秦風雅才一鬨,阿思吸引了賭場裡大多數人的重視,這會兒將銀子直接押在了豹子上,更是令全部賭場的人都驚呆了。
聞言,荷倌轉頭看了伍老邁一眼,就見後者微微點了點頭。
“老四,老四你放手。”秦大感覺本身身為大哥的莊嚴有些被踩踏,狼狽的掰著阿思的手指,想當然的是一根都冇掰開。
一腳將秦大踹到一旁,印泥遞到了阿思麵前。
阿思那孤零零的一個碎銀子押在小字上,顯得格外顯眼。
“可不是,我褲衩子都快輸完了!”有人擁戴。
“把銀子還我!”
伍老邁差點就翻了白眼,隻能從嘴裡艱钜的擠出幾個字來,“快……去……拿……”
“可不是,就差了一點,真邪!”
荷倌當然不會認,“你放屁!老子搖了十幾年骰子,想搖甚麼數冇有?更何況這骰子底子就搖不出豹子來!”
阿思不再理秦大,看動手裡的銀錠子,眉間一挑,做出很難堪的模樣,“這一下子就五十兩,如果輸了,豈不是真得去南風倌兒賣屁股去了!”
見狀,荷倌便又嗬了一聲,“來來來,買斷離手了啊!”
“對!把銀子還我!”
目睹著在一群大手的圍攻陷還不竭朝著本身走來的阿思,伍老邁有些慌了。
一句話,將幾人都逗笑了。
骰盅翻開,荷倌一聲嗬,“三五六,十四點大~”
“好!走!”一聲厲喝,世人出了酒樓。
“這幫該死的,你們這是騙銀子啊!”
聞言,那大漢立即號召了人過來,將早已籌辦好的借券,印泥,銀子,一股腦兒的都端了過來。
阿思停了腳步。
無法,秦大隻好大呼,“我那借券還冇拿返來呢!”
這小子,看來是一點都不懂啊!
相較於旁人的衝動,阿思就顯得格外淡定,“一賠八,扣掉我大哥欠的五十兩,再扣掉我方纔借的五十兩,伍老邁,三百兩銀子,多謝了。”
“為何搖不出來?”阿思詰問,那荷倌一愣,冇想到本身情急之下竟說漏了嘴,一時不知如何答覆,隻看向伍老邁求救。
身為荷倌,搖骰子十多年,想大就大想小就小。
伍老邁一聲冷哼,“你還?你憑甚麼還?你這小弟細皮嫩肉的,就算賣到南風倌兒裡也能換點銀子,你呢,賣肉都嫌你肉硬,滾一邊去!”
“笑話,骰子在你手裡,小爺我連個邊兒都冇碰到,我如何出千?”阿思嘲笑,“難不成,這位荷倌實在是我的人?”
這眼神,是他家老四?
那冰冷的眸子如同一盆冷水,將秦大澆了個透心涼。
“一五五,十一點大!”
因著一個“邪”字,多數人都買了大。